放漏,確實是說得好聽。而在餘耀心裡,尤為好聽,因為這真是一個漏兒!
餘耀手臂伸展,輕鬆將塑料標價牌抓在了手中。
“這小子沒事兒吧?”餘耀對麵一個老者,低頭對旁邊的中年人耳語道。
中年人露出不屑的目光,“沒準兒真以為人家是在放漏!”
餘耀得了便宜不會賣乖,而且這紙畫,確實還需要後續處理,得揭下來,這可得找個功力足夠的揭裱師傅。
流水席全部結束,老頭兒一臉笑意,招呼大家到樓上喝點兒茶,吃些點心,隨後又說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小禮物,走的時候可以領取。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一個三十多歲的小矮胖子嘟囔了一句,急匆匆便走了。他是一件東西也沒搶。
喝茶的人,確實不多,不過一頭霧水的楊銳還是拉著餘耀去到了樓上,在房間一角坐下,遞煙點火之後,悄聲問道,“我說,你不會就是圖個彩頭吧?”
“我撐的啊?”餘耀吐出一口煙圈,“他都說了放漏,結果你們都不撿,我隻好撿了。”
“還真是個漏兒?”楊銳聲音陡高,而後連忙看了看周圍,又壓低聲音,“不會又看出藏了什麼東西吧?”
“我是能透視啊,還是隨身帶個係統啊?上一件,不是分析給你聽了嘛!”
楊銳點點頭,“這倒是。紫檀框子就那麼地了,這畫兒有什麼妙處?不過,我雖然不太懂字畫,但也能看出功力一般。”
“你懂紙麼?”
“紙?像是竹紙吧?不過,好畫都是用絹或者宣紙啊!”
“對,竹紙用來作畫少見,你就沒先從這方麵先尋思下?”
楊銳一個激靈,“難道不是一張畫?”轉而又道,“可為什麼要裱起來呢?”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這裝裱的綾子雖老,卻是新裱工!有可能是老板裱了,為了補上缺了屏芯的插屏。也有可能老板得到的時候就已經裱了;他不識貨,又加了個薄片木邊框,充作屏芯。”
“不識貨?”楊銳苦笑,“這玩意兒滿屋的人都沒看懂,哪這麼容易識貨啊!”
“你想想,哪有這麼長的扇麵?這弧度也不對啊!”
“這個沒錯。但是,字畫這東西,實在不好說裁沒裁過啊。”
餘耀笑了笑,直接轉到了正題上,“你聽說月影燈麼?”
“月影燈?聽說過,但卻沒見過······”楊銳忽而瞪大了眼睛,“難道,這是月影燈上的燈罩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