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反應極快,“你不會連燈架帶貼片一並得了吧?隻不過這貼片不在燈架上,被庸人當成畫作給裱了?”
“確實有燈架,不過不是我的。你們燕京古玩四公子名不虛傳,是林豐草老師的收藏。這算是大運氣了,至於你的貼片的大小是不是和燈罩符合,那就看你的小運氣了。”
上官雨笑起來,“那我正好認識一下林老師。不過,我先乾兩件事兒,第一,幫你聯係揭裱高手,第二,我量量尺寸,給你發信息報過去。”
“講究。”
掛了電話,餘耀問林豐草,“你既然貼過薄紙,燈罩貼片尺寸想必應該很清楚吧?”
“這是自然。”林豐草應道,“等上官雨報過來,我就知道合適不合適了。”
“那我先給楊銳打電話。”餘耀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
不用他打了,楊銳打過來了。
“到樓下了,下來吧!”
“那插屏在你車裡麼?”
“當然不在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放家裡了;我隻帶了蒙造皮子活兒,和人約好了,現在就能去。”
“行,見麵說吧!”餘耀掛了電話,對林豐草說道,“東西他沒帶,咱一起下去說吧?”
林豐草點頭。兩人出了房間,下了樓,上了楊銳的車。
“林老師?你夠快的啊!餘耀都給你說了吧?”楊銳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笑道。
“不用找人做燈架了,林老師有一對!”餘耀開了口。
楊銳一聽,車子趔趄了一下熄了火,“什麼?怪不得林老師這麼積極!林老師肯定是光有燈架沒貼片了?”
“是啊。”林豐草笑笑,“就這麼寸。”
楊銳想了想,“貼片還得揭裱,那先去解決蒙造皮子活兒的事兒,完事兒直接拉著你們去我家,把屏芯取下來,量量尺寸。”
餘耀的這張貼片,確實是這樣,而且他不知道上官雨的意思,所以就沒提另外一張貼片的事兒,“行,那先一起去吧!”
車子開動,上官雨的短信來了,除了一組數據,還有一句:揭裱的事兒等我消息。
餘耀把數據轉給林豐草,林豐草一看,不由皺了皺眉。上官雨的這張貼片,他的燈架用倒是能用,但是貼片的邊長短了兩厘米多,周長自然也小,效果肯定會打折扣,隻能先試試看看。
這一對明末清初的烏木月影燈架,林豐草得手後研究過,很難仿製,尤其是燈罩,用的仿佛是一種碳化纖維,而連接之處又極其複雜,不是簡單的活軸。
所以,不怪上官雨想做燈架一直沒有成功。拿著林豐草的燈架,讓卯爺這樣的高手原模原樣做一件,或許還有可能,但是要放大或者縮小比例,林豐草覺得卯爺也夠嗆。
餘耀轉發給林豐草的是信息截圖,上麵有上官雨的手機號,林豐草便直接給上官雨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