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沒有針對性的明確記載,不是沒有記載。”餘耀解釋道,“首先,我能判定,這是一枚乾隆時期的碧璽印章,這你信我吧?”
“這我信。這是斷代問題,你眼力在這兒呢。”
“同樣的道理,我還能鑒定這是清宮造辦處的雕工和刻工。”餘耀說道,“一枚乾隆時期的碧璽印章,又是宮廷造辦處的工藝,那麼,是乾隆皇帝閒章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現在,隻差最後一點。”
“我應該是明白了!”濮傑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聽到這裡確實已經基本明白了,“沒有單獨記載這一閒章的史料,卻有相關表述的史料!”
“歐了。”餘耀點頭,“乾隆曾經針對特彆喜歡的幾個印文,選用不同材質,刻過印文一致的印章。隻不過我看過的史料,也沒說具體是哪幾個印文。但這個‘德日新’,既然是乾隆朝清宮造辦處的工藝,又必定是乾隆喜歡印文,所有的信息合而為一,那不就是麼!”
“那攤主要是聽了,該吐血了!”
濮傑齜牙咧嘴,又揉了揉眉心,“這個漏兒撿的,太有技術含量了!首先,得有判定是乾隆時期的、是宮廷工藝的眼力;再者,還得知道拍賣的事兒,還必須清楚乾隆用印的情況,還看過相關史料而且記住了!最後才能嚴絲合縫的綜合判定!”
說完這個,濮傑又不由歎了一句,“像這種漏兒,就算滿大集都是,不算胡亂瞎買,怕是沒幾個能撿的!”
“如今假貨遍地,信息發達,漏兒是越來越難撿了。”餘耀接口道,“不過你看,光是乾隆皇帝的璽印就佚失了幾百方,下落不明情況不明,說明這民間的漏兒應該還是有的,隻不過這年頭兒水漲船高,不是以前容易撿漏的年代了。”
“得,彆說了,吃飯吧!撿了個幾百萬的漏兒,請我吃頓幾十塊錢的飯。”
兩人隨後便去小吃攤逛了逛,買了幾種小吃,最後在一個賣牛肉板麵的塑料棚裡坐了下來。
餘耀很久沒吃這種地攤小吃了,雖然也覺得可能不乾淨,但偶爾吃吃卻也彆有風味。
吃了有五分鐘,旁邊小桌上過來坐下了兩個人。
濮傑瞟了瞟,一個看著不到三十歲的男子,正是遞給白胖中年官窯小洗子的那個人。和他一起的,是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女人,長得不錯,穿得也不錯,隻是掩不住一股子風塵氣。
濮傑咳嗽了一聲,餘耀同時也注意到了。
這男子應該是個專門做局的,不過之前沒見過這個女的,說不定下一局該他倆打配合了。
不過,餘耀和濮傑,既然明白了,不想多事避著點兒就是了。
這男子要了麵之後,掏出煙來,卻好像沒找著火兒,歪頭看到了濮傑擺在桌上的打火機,接著便笑道,“這位朋友,能借個火兒我用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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