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特麼的辛苦什麼?少裝逼。”
“還有彆的東西呢,我找的買主談成了,我肯定提,你也彆叨逼了,走了啊!”濮傑說著,便走向了門口。
餘耀也沒再多說什麼,坐下點了一支煙,不由自住又掏出那枚碧璽印章在手裡盤玩了一會兒。
這枚印章在蘭山縣的大集上出現,的確是挺意外的。
乾隆的璽印,有不少是流失在國外的。其中相當一部分在法國,就比如那一組三枚帶“德日新”的黃水晶閒章,就是法國收藏家出手上拍的。
這是因為當時八國聯軍侵華,攻入燕京之後,法軍駐紮在壽皇殿一段時間,這壽皇殿,就是原先乾隆存放璽印的地方。近水樓台先得月,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還是搶的偷的。
而流失在華夏民間的,除了近些年上拍出現的,圈裡基本沒什麼消息。
皇宮遺珍,縣鄉大集,想想也是一件耐人尋味的事情。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老王和老婆一起過來了;過來之前,老王的老婆已經給表哥打過電話了。
根據她表哥的說法,這玉佩,也是抵賬抵來的。
她表哥是做綠鬆石生意的,綠鬆石主要就產自鄂省,漢口是鄂省的省會。有個客戶拿了他的貨,也是欠了半截賬,最後拿這玉佩抵了一部分。
畢竟是做玉石類生意的,她表哥對和田玉多少也懂點兒行情,感覺玉質和雕工都不錯。這年頭兒做生意就這樣,要賬難,年底了一堆焦頭爛額。可要是一點兒都不賒欠,生意也不好做。
聽說徹底清賬了,她表哥也很高興,說答應幫著問問那個客戶,詳細打聽下來路。
“放心吧弟弟,有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老王的老婆介紹完之後,緊補了一句。
“真是麻煩嫂子了!”
老王和媳婦最後喜滋滋地走了。餘耀拿起電話,給蕭影打了過去。
蕭影一聽居然找到了另一半,先是多問了一句不會搞錯吧?
“我見過你手裡的玉佩,結構很清楚,大小也完全能對上。”餘耀應道,“而且,這是在漢口出現的,就是當年許夫人和許長安走散的地方。”
“嗯。不管許長安有沒有後人,或者在不在世,也都應該搞清楚。”蕭影接口道,“這樣,你那邊有了消息,立即告訴我,不行我到漢口走一趟。”
“到時我和你一起吧。”
“你那邊不是還在等何以滌和太顛方鼎的消息麼?我一個人足可應付。而且,這塊玉佩既然已在市麵上流轉,多半是沒有後人傳承了;我看,就是去,估計也隻能落實個消息。”
“這不一定,戰亂時期丟失玉佩也未可知。要是許先生的後人過得不好,我於心難安。”
“好吧,那根據情況隨時聯係。”蕭影一聽他說這個,便也沒再多說。
掛了電話,餘耀心想,太顛方鼎的事兒,是官方在查,他暫時已經使不上多大勁兒了;何以滌那頭兒,上官雨一直也沒有消息,應該是還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這玉佩的事兒,卻好像已經摸到了藤蔓,順下去就可能見著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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