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高仿,來路又沒問題,那應該是比較踏實了。但,崔白的畫很難的,卻來得太容易,鐘毓思前想後,還是不放心。
昨晚沒睡好,鐘毓今天一早便給餘耀打了電話。
餘耀先讓鐘毓把照片傳了過來,先看看再說。
用絹用墨裝裱的問題,圖片上也能看,卻不會很透徹。不過,鐘毓既然信得過黃誌祥和另一個掌眼的,這些基礎的東西,他們應該能看明白。所以,餘耀重點還是看筆法筆意。
崔白的畫,是很難仿的。他以寫生見長,最核心的東西,是自身的洞察力。他用筆展現的自然情趣,帶著一種生機。隻要能捕捉到這一點,就算抓住了崔白的畫的要點。
這也是黃誌祥覺得開門的原因。
餘耀看了之後,也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雖然隻是看圖片,但餘耀仍舊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定然是真品無疑!
如果是真品,這畫當然值得收。若要是做局,東西是最關鍵的。不是假的,來路又沒問題,價兒還不高,那這局圖的什麼呢?
不過,餘耀和鐘毓一樣,在古玩行裡混,總是要多加警醒的,這是個大便宜,雖然起價高,但利市也大,就這麼輕飄飄從天上掉下來,終究還是會猶疑的。
餘耀複又給鐘毓撥了過去,“我看沒問題。不行這樣吧,我去一趟瓷都,最後交易前再看一眼。”
鐘毓沉吟了一番,“六千萬不是小數兒,最近我手頭也比較緊,得拆東牆補西牆勉強才能湊出來,要是一旦出問題······你能來,自然最好了,不過······”
“彆吞吞吐吐的卡起了,我這就訂票。”餘耀接著又說了一句,“雖然現在琢磨不透,但,如果是個局,那應該就是瘸爺了。”
“我也這麼想的。而且,我聽說程小年最近回過瓷都。”
“那就更得小心了。如果是瘸爺做局,必然不會隻折你的財,肯定還有彆的盤算。”
鐘毓想了想,“本來可以直截了當,不要就是了,最起碼落個清淨······”
“我明白你的想法。”餘耀打斷了他,“等我。”
掛了電話,餘耀點了一支煙,又琢磨了一會兒。
他隻按照真品來想,因為如果是高仿,他有自信見了實物一定能識破。
如果是真品,不是個局的話,那很簡單,就是他們想多了,人家可能就是直接一頭撞進來的。
可如果是個局,問題在哪裡呢?
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事兒最好速戰速決。但餘耀越想越有點兒力不從心,最後他拿起電話,給蕭影撥了過去,轉述了這件事兒。
“鐘毓太要強了。現在如果他已經壓製住了瘸爺,完全可以穩紮穩打。”蕭影歎了口氣,“我聽這意思,他好像有點兒盼著是瘸爺做局,想見招拆招,涉險求勝!”
“見招拆招隻是一方麵,這畫的誘惑力還在這兒呢。如果從現有的情況分析,不是瘸爺做局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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