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連忙說道,“既然如此,更不行了!我不了解玄門之術,但應該比其他行當更重禁忌之事!”
餘耀默不作聲,他受到了一定的震動,之前問出“破忌”,不過是下意識的脫口,其實心裡已經有點兒壓力。
古玩圈他是混過,但真正的江湖,他了解得還是太少,這一點,他還不及鐘毓。蕭影的手段,餘耀也知道,但此番出口卻是要取一條人命,他還是猝不及防。
蕭影注意到了餘耀的反應,看了看他,“如果瘸爺有機會殺人於無形,鐘毓怕是已經死過好幾回了。”
“這我明白。”餘耀點點頭,“隻不過,一時難以······”
鐘毓遞給餘耀一支煙,“直接說出來你可能會難以接受,但那些爾虞我詐的手段,逼死人的事兒還少麼?殺人不用刀,更是可怕。而且,我大伯的賬,若是一直沒有證據,難道就不算了麼?”
蕭影正要開口,鐘毓卻又對他說道,“這些我隻是說道理,但依然不同意你如此涉險為之!更何況你說到破忌之事!”
兩人對視一眼,暫時沉默。
餘耀卻陷入了思忖。
最終,還是餘耀定了定神兒,先開了口,“王立峰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留下證據,但是馮兆宏卻可能留下了。而且他要留,多半是暗暗無聲錄像,隻要證明他把畫給王立峰了就可以了。”
蕭影和鐘毓都不由看向餘耀,不明白他究竟意欲何為。
餘耀接著說道,“如果王立峰在將畫歸還馮兆宏的時候,也錄個像,這事兒就了了。”
“啊?”鐘毓一愣,“拱手送還?那還用錄個勞什子像?!你,你這從蕭兄的一個極端,怎麼又走到了另一個極端?”
餘耀擺擺手,又點了一支煙,看向蕭影,“那個會戲法兒的小夥兒,叫什麼?”
“東子。”蕭影揮手撩了撩煙霧,沉吟間眉毛一挑,“你是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鐘毓恍然大悟,“要想王立峰不被變成棄子,那就還原他們的局,也用上東子這顆棋子!”
餘耀道,“現在來看,蕭兄放東子一馬,倒是恰到好處。隻不過,事後馮兆宏肯定能明白過來,我們事後就得把王立峰和東子都保了。”
蕭影擺擺手,“鐘毓管著王立峰能順利移民離開就行。東子嘛,吃的就是江湖飯,隻要不被當場揭穿,事後離開瓷都,瘸爺和馮兆宏隻能啞巴吃黃連!再說了,瘸爺隻在瓷都和古玩圈有人脈,若論這五花八門的江湖,他如何能與西南侯家抗衡?”
餘耀微微一笑,“如此,咱們就斷了他們改走白道的路子!你還是不必破忌了吧?”
鐘毓不待蕭影應聲,連忙說道,“我同意,二比一,他不用表態了。”
蕭影點了點鐘毓,“你呀!有句話我先撂下,下次再有大事兒,彆再悶著了!不光是我和餘耀,燕京土字口的才老爺子,天淨山金字口的滕老爺子,還有木字口林老師,都可以聯絡!”
鐘毓點頭,“我知道。現在事不宜遲,我立即讓人把王立峰送過來。”
蕭影掏出手機,撥打了東子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