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老板笑了笑,“肯定不會絕,隻不過很少有樹齡足夠能成材的就是了。”
餘耀點點頭,“我說的就是成材的老樹。”
野生海南黃花梨真正成材,比野生紫檀能快點兒,但也得百年左右才能長出足夠粗的“格”,也就是心材;樹皮和心材之間的白色木質,被稱為邊材,是不能用的。
野生黃花梨從幼苗開始算,得十幾二十年才開始生長心材,五六十年心材也不見得有多粗;特彆是油梨,五六十年的野生老樹,可能隻長出十幾厘米粗的心材。要是想取心材大料,比如家具用料,那非得百年以上才行,甚至三百年以上。
野生的黃花梨,樹齡低於五十年的,即便外表看粗度夠了,心材產出率也會很低。
同時,從2000年開始,海南全島陸續種植了幾十萬棵黃花梨,並采取了培育措施和保護措施,算是“半野生”。
但即便是人工乾預,黃花梨少說也得三十多年才能取材,而且並不是樹齡夠了就一定有心材。
如今,還有很多人翻山越嶺地在尋找成材的野生老樹,但是有所收獲的寥寥無幾。他們能發現的,主要是一些殘留的樹根樹墩,這還是因為早些年的采伐不怎麼徹底導致的。這樣的樹根樹墩如今也不好找了,翻山越嶺十天半月空手而歸的情況比比皆是。
現在市場上消耗的,主要還是以前有人囤積的料子,還有一些老家具或者老建築的拆料廢料。
符老板聽了餘耀說的,卻又笑了笑,“成材的老樹是不好找,但既然是野生,又有誰敢說一定絕了呢?”
餘耀愣了一下。
這符老板說得還真有道理。野生,本就不受人為控製,連綿的山嶺,那麼多人跡罕見之處,就算之前一直在尋找砍伐,可說不定還會有漏網之魚呢?!
符老板接著說道,“不瞞你說,現在有些村裡,有的人家的坡地啊,後院啊,其實還是有的,雖然大多還沒成材;但成材的,也不是為零。”
餘耀這一聽,不由笑問,“看來你肯定知道有成材的啊。”
“對。”符老板並不隱瞞,“距離這裡三十裡,有個叫七岔口的村子,有一塊坡地,就有十幾棵野生海黃,其中有三棵主乾已經有相當的粗度了,完全可以說成材了。”
“啊?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外公就在七岔口村啊。”符老板介紹道,“這一塊坡地比較偏,在一個山頭後麵,外圍還有一深溝,樹木也比較茂密,想過去得從前麵山頭翻繞。大概三十年前,村裡的王大眼承包了這個山頭。而這塊坡地的樹林裡,有十幾棵黃花梨,其中有三棵的主乾已經不算細了。”
餘耀點點頭,“我明白了,這個王大眼,沒有清理那塊坡地,這批黃花梨留下了如今也長起來了。而你說的三棵樹,主乾既然已經足夠粗了,那王大眼怕是一直在研究,待價而沽吧?”
“王大眼以前怎麼盤算的我不清楚,但他是從年前開始準備賣樹的。而且年前就有人看過了,可能是價格沒談攏,還沒砍伐出手呢!你要是感興趣,我給你個地址和聯係方式,你也可以去看看啊!”
“這······”餘耀沉吟,“這要是想買,肯定是買活樹賭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