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心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前麵看的人,都當成了高仿。
另外,根據男子剛才的口氣,開價想必還不低!低價買一件高仿或許可以,但要是價兒偏高,那就很難有人願意出手了。
這時候,祁長河和男子都是笑容滿麵,握了握手。看來,生意是談成了,皆大歡喜。
男子隨後走到餘耀跟前,“現在就剩這一件了,我給你便宜點兒!”
“多少?”餘耀接口問道。
“八萬吧!”
“什麼?”不等餘耀回應,祁長河卻先出了聲,轉而上前盯著餘耀手上的雞心罐看了起來。
餘耀也不擔心祁長河截胡,將雞心罐擺在了立櫃上,示意祁長河上手,而後笑著問男子,“八萬還是便宜點兒的價兒?”
男子應道,“不騙你,最開始我是報二十萬的,後來一路降到了十萬,今天是第一次報八萬!”
“噢?這東西好像值不了這麼多。”
“但是我父親說過,這杯子在他的藏品裡,算是值錢的了!我賣掉的他的瓷器,最高的有二十多萬。所以我想,降到十萬就是底線了。不過,剛才祁老先生買了刀鞘,價格我很滿意,這才又降了兩萬。”
“令尊也說是杯子?”
“嗯?”男子一愣,“他確實不說杯子,說罐子。但這麼小的東西,又是杯子的造型,何必往大了說呢?”
“要是八萬我還不買,您豈不是就得留手裡了?”
“嗬嗬。”男子笑了笑,“這東西不大,那就留下唄。而且說實話,我最近太忙,不然不會這麼處理,起碼可以到博物館找專家鑒定下,或者送到拍賣行碰碰運氣。”
餘耀也跟著笑了笑。心想,這男子純粹是個外行,還有點兒不上心。但是,八萬的價錢,想必是不會讓了。
此時,祁長河拿著雞心罐問餘耀,“你真的想要?”
餘耀反問,“老爺子怎麼看?”
“肯定不是官鈞。”祁長河沒打算讚,所以也就沒避諱貨主男子,“要說民鈞,是宋代造型不假,但我感覺連明仿的水準都不如。”
說到這兒,就差一句是現代高仿了。
鑒定上的眼力,到了一定層次,差彆就很細微了。但有些東西的關鍵,卻就在細微之中。
而且,老窯的民窯,是瓷器中最難鑒定的種類之一,祁長河的水平雖然不低,但仍舊在這雞心罐上走眼,餘耀也沒有覺得太奇怪。
餘耀看了看男子,“那就再降點兒吧?”
祁長河一聽,心說看來餘耀是打定主意要買了,眉頭微微一皺,沒有繼續添言。
“不降了不降了!”男子連連搖頭,“再降就沒頭兒了!我剛才說了,八萬還是特殊情況,要這都不行,我就留著慢慢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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