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波斯諺語!”滕昆吾說著便起身,“走吧,吃早飯去吧!”
餘耀跟上,心道,看來,和賀文光的關係有所緩和,滕昆吾還是挺高興的。
此時,賀文光已經收拾完了,早飯是三個人一起吃的。吃飯的時候,滕昆吾和賀文光交流不多,但已然能算是正常狀態了。
飯後,賀文光立即提出告辭。
餘耀也提出要一起走,過些日子再來。
滕昆吾並不阻攔,賀文光在太顛方鼎上,後續要做的事情的確還有很多。
不說彆的,這太顛方鼎雖然除鏽並修複如舊,但還要經過幾次養護,才能徹底保證沒有後患。
至於餘耀,就像他自己說的,過不久還得再見麵。
走的時候,滕昆吾送到了門口,賀文光走出幾步,忽又回頭,看了看滕昆吾,欲言又止。
滕昆吾抬手伸出食指,朝賀文光點了點,轉身回了院子。
走在石板路上,賀文光麵帶笑意,對餘耀認真說道,“謝謝!”
這大功告成,鄭文治也很高興,回去的路上,在車裡還拍著腿唱了一段: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
餘耀看了看賀文光,“鄭處這老生,可以哈!”
“拉倒吧!”賀文光麵露鄙夷,“他個大煙槍,嗓子早完蛋了,這《空城計》唱的跟諸葛亮得了扁桃體炎似的!”
餘耀沒想到賀文光也能插科打諢,忍俊不禁。
“來來來,讓賀所唱一段,賀所不光青銅器上的眼力了得,唱青衣的嗓子也了得!”
“我是真累了,先眯會了。”賀文光確實累了,而且一直繃著的一根弦鬆了,困意巨濃。
賀文光說完,真就靠著座椅閉了眼。
車子途徑江州市區,先把餘耀送到了小區門口。
道彆之後,餘耀回了家,簡單衝了個澡,便躺在了床上。
可這會兒卻又睡不著了,拿起手機,給沈歌發了個>沈歌正忙著籌備天和的春拍,和餘耀膩了幾句,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便先忙了。
餘耀放下手機,準備“強睡”,可剛放下不久,手機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一看,是祁長河打來的,便接了。
祁長河先問了說話方不方便,得到肯定答複後,便直接說得到了消息,“驚鯢”被“上頭”收走了。因為餘耀以前說過“上頭”在關注此事,所以他想讓餘耀幫忙打聽下,是否屬實。
“不用打聽了,我確實剛得到消息,江底被發現的‘驚鯢’,是被收走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收走是肯定的!”
餘耀不能說太細,但這一點是可以告訴祁長河的,免得他還去多做無用功。
“唉!既然如此,那也隻能放手了。”祁長河頓了頓,“對了,我今天還得到了一件東西的線索,不知道‘上頭’有沒有關注。”
餘耀一聽,“也是江底來的?是青銅器麼?”
因為祁長河打聽“上頭”,又在聊“驚鯢”事兒,所以餘耀不由就這麼問了;而且,他還一下子想到了那件江底出來的明仿青銅罍,這東西他沒收,但可能還在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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