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些文物經過了十年遷移,跨越輾轉了大半個華夏。所以1939年汪精衛向希特勒送出《百駿圖》之時,確實也不太容易考證一些具體的東西。
數年後,此事被辟謠。真品《百駿圖》安然無恙,仍在華夏;而這幅仿作,也有人知道了,原來是一個所謂“金二爺”的手筆!
隻是可惜,這個金二爺,連完整的名字也不曾留下。
“原來如此!”餘耀不由長歎一聲,“如此說來,以高出其他高仿的價錢,買下趙家的這幅《野林駿行圖》,確實可以!這和當年那個收藏家收走其中一幅《百駿圖》,是一個道理。”
“算是異曲同工,但是這幅《野林駿行圖》和《百駿圖》畢竟不同!隻是金二爺模仿郎世寧、落款郎世寧,‘自創’了一幅畫。所以,可以多花點兒,但也不能太多,五十萬已經是我的上限。再者說了,我剛才細細看了一遍,有些東西也已經記在心裡了。”
“你在書畫上的天賦,沒法兒比!”餘耀感慨,“就憑何以濯先生給你講授過金二爺仿郎世寧的特點,你就能認定這幅《野林駿行圖》是金二爺的手筆,委實是太厲害了!”
“你不提筆作畫,有些東西確實得依靠實物;但我有繪畫經驗,所以他講的時候,可能體會得更深。當然了,眼力也得有保障。”
餘耀微微一笑,“他要是真送到大拍行,人家不收,你還有機會。”
“順其自然,既然有了價錢的上限,我也不會強求。”上官雨此時更冷靜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離開咖啡館,去吃了午飯。
下午,餘耀和上官雨到了醫院,找到了趙明星。
時間倒是挺巧,趙明星的老婆剛打完點滴,睡著了。趙明星便在病房一側的樓梯間和他倆聊了會兒。
這樓梯間不時還是有人上下樓經過,但也沒辦法,趙明星不能走遠;隻能在問的時候留心點兒周圍。好在隻是問靳伯聲書法的來曆。
上官雨簡單說了幾句交易的情況之後,接著便切入了正題。
前後也算兩筆生意了,老婆的術後情況也不錯,趙明星的態度倒是挺好。
“你買的這幅書法,我倒是聽我爺爺說過,也是我太爺爺買的。”
“噢?這書法內容有點兒特殊,為什麼會買呢?”上官雨又問。
“是這樣,好像是在1949年吧,有個店鋪的老板因為倒賣文物被抓走了,之後這店也不知是誰接手了,集中賣過店裡的東西。我太爺爺是按箱買的,買了一小箱,裡麵主要就是字畫,其中就有這麼一幅,不是專門買的。”
餘耀一聽,他說的店鋪老板,應該就是靳伯聲。靳伯聲曾被判刑,其實還是因為當年曾去東北收購偽滿宮中流出的文物。
“這箱子裡,隻有書畫?”上官雨略急。如果沒有彆的內容,這線索相當於又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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