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寶榮哈哈大笑,“那就你先說有何賜教?還有餘先生,你倆能湊一起,肯定是不是小事兒啊!”
餘耀擺手,“也是尋東西來了!”
“噢?這還有進有出啊!好事兒好事兒!”尹寶榮倒完了茶,又遞煙。
餘耀點煙的時候,上官雨直接開口,“尹老板,我無意中聽說,當年令尊大人收過一方田黃印章?隨型印鈕‘半壁見海日’,印文是‘真品烜赫’。”
“謔!都多少年的事兒了!你這都知道?”尹寶榮略略吃驚,“怎麼?是你,還是餘先生,想收?”
餘耀和上官雨一聽,都是微微一笑,看來,這印章如今就在尹寶榮手裡啊!
“先問問,誰知道尹老板肯不肯割愛呢?”上官雨接口道。
尹寶榮緩緩坐下,深吸一口煙,“這方印章,家父一直也沒查出到底是誰的,但雕工和篆刻,必是名家。他收了之後,一直也沒拿給外人看過。後來傳給了我,我也一直就這麼留著。割愛······”
“看來割愛是能割愛,就是得看價錢合適不合適?”
“上官老弟,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直白了?”尹寶榮微微一笑,“雖然隻是一方民國的作品,但料子極佳,工藝上乘······”
尹寶榮說的時候,上官雨一直在思索,等到尹寶榮收聲,他看了看餘耀,才開口道,“尹老板,實不相瞞,這方印章,是我的一個前輩的遺物。這個前輩在四十年代末去了美國,未曾再踏故土,臨終前還交代過我,所以我才能細致查訪,最後把線索延伸到了你這裡。”
上官雨自然不會說實話,他這是把許太炎的私印,安到何上善頭上了。
“噢?也就是說,你知道是誰的印章了?”
“那是肯定的。不過,這位前輩不是什麼名人,隻不過是個低調的收藏家。印章內容是‘真品烜赫’,就是他收藏作品時用以鈐印的。餘先生呢,之前見過一幅加蓋此印的作品,我倆之前就合計過此事,今天便一起來了。”
這麼說,倒是合情合理。因為尹家一直也查不出是誰的印章,而且這印文內容,確實也符合收藏印的特點。
尹寶榮一聽,一拍大腿,“哎喲,你這麼說,我這不讓給你都不行了!”
上官雨擺擺手,“尹老板若真不想割愛,我也沒辦法啊!”
“哈哈哈哈!”尹寶榮大笑,“物歸原主,人生美事!我能乾阻攔之事麼?!若不是我最近資金周轉困難,都有點兒想送你了!”
餘耀和上官雨都很明白,尹寶榮之前為什麼不出手不清楚,但現在這些客套話聽不得,必然得高價才行。
“尹老板肯割愛,我已經非常感謝了!隨行就市,該多少錢多少錢!”
尹寶榮衝上官雨拱拱手,“這都是小事兒,你看著給就行。另外,你說有一幅畫有點兒意思,到底是什麼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