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千粟住下之後,和他們相處得非常愉快,過了一段時間,全家人甚至恍然間會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真就是冼丹的大伯一般,雖然年齡上完全可以當冼丹的爺爺了。
而冼星河私下裡打聽,也沒聽說古玩行有什麼高人失蹤的動靜。當年鐘千粟的失蹤,像冼星河這個層次的人是接觸不到的。
“你說兩年前去世,之前教了你一年,既然隻是失憶,那到底是怎麼去世的?”鐘毓的嗓子突然嘶啞了。
“我說無疾而終,你信麼?”冼丹大眼睛裡,也有淚光閃動,“那天早上,他很奇怪的沒有早起,飯都擺上桌了,我進門去叫他,卻發現······”
鐘毓沒有說話,默默點了一支煙。
餘耀看了看冼丹,“這件事情,你們家做得確實不對,但畢竟又是你們救了老爺子,要不然,結果怕是更差。總而言之,功大於過。”
冼丹聽了之後,偷偷看了看鐘毓,鐘毓依然沒有說話。
一個小時後,三人來到了郊區的一處墓園,一塊墓碑上,刻著“恩師慈伯之墓,小子冼丹叩立”。
鐘千粟去世之後,冼星河更不敢報警了,因為死在家裡,家屬找來便說不清楚。為了順利開出死亡證明和火化,他還費了些周折,托了郊縣農村的關係,混充了一個身份。
“孩兒不孝啊!”鐘毓突然跪倒在墓前,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餘耀跪下磕了三個頭,而後拉起冼丹,悄悄先離開了墳墓。
兩人退了幾十米,來到墓園牆邊一棵樹下。冼丹擦了擦眼淚,“他不會有事兒吧?”
餘耀點了一支煙,“老爺子和你們一起生活那一年,開心麼?”
“開心倒是挺開心,可是,他是把我當成‘小輝’了啊!唉,他要是能想起‘鐘毓’的大名也好啊。我們家,是不是太自私了啊?”
“私心肯定是過了!但陰差陽錯,事已至此。”餘耀突然苦笑,“本來鐘毓還想收你為徒,但現在,你倒成了他的師弟了!我說呢,你小小年紀,該得是什麼樣的高人指點,才能有此水平!既然是鐘老爺子,那就不奇怪了。”
“他會不會遷怒於我?”
“你知道他為了找他大伯,花費了多少精力麼?這真是燈下黑,沒想到就在瓷都,而且還是自由身。”
“也就是會遷怒了?”
“遷怒,隻是一個心理狀態,而且是一時的。你們不報警,不尋找家人,確實是做錯了,換成誰也受不了。但你們救了老爺子,又陪伴了他一年,他還挺開心。我剛才說了功大於過,以我對鐘毓的了解,最終應該會接受。”
。零點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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