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耀沒想到楊四海直接問了出來,也是沉默了一陣兒。
“我為什麼要查鬼眼門呢?”沉默之後,餘耀反問。
“鬼眼門當年是個很秘密的組織。大家知道的文物鑒定大師許太炎、大收藏家許太炎,其實就是鬼眼門的真正首腦。”楊四海直接說道。
餘耀不由吃驚,“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楊四海笑了笑,“你本來是江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古玩商,卻居然有如此驚人的眼力,而且仿佛是橫空出世,隻有一種可能!”
餘耀心跳加速,“什麼可能?”
“你一直在隱藏自己!”楊四海繼續分析道,“突然之間不隱藏了,是因為發現了什麼線索,需要你出頭!”
餘耀鬆了口氣。
楊四海分析得很有道理,正常來說,應該是這樣。可是,偏就不是這樣,因為他不可能想到餘耀的特殊經曆。
“楊局你想多了,我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餘耀接口。
“不管是不是,我對你都沒有惡感。我看古玩的眼力不如你,但是看人的眼力絕對不差,你不是壞人。”
餘耀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如此說出壞人這個詞兒,本不應該來自位高權重的楊四海。
壞人?好人?好像隻有小孩兒才喜歡這麼界定。
這個世界上,人的好與壞是沒有明確的分野的。
餘耀沒說話,楊四海繼續說道,“你查鬼眼門並不要緊,這本就是個民間組織,任何學者、古玩界人士,甚至每一個公民,都有查的權利。而且你作為特殊文物調查局的特聘專家,我也可以幫你。這其中的關鍵是,你查了之後,具體要乾的是什麼!”
餘耀這才開了口,“楊局,謝謝。”
“謝什麼?”
“謝謝您說要幫我。”
楊四海哭笑不得,“你小子,乾坤大挪移啊。”
“楊局您既然都說開了,說明特調局在查是肯定的。你們都查不到什麼,我又能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我們查不到什麼?”
“如果你們掌握得很清楚了,就不會如此戒備了。”餘耀咳嗽兩聲,“其實我這次找您,隻是想看看許太炎先生的筆跡。”
“筆跡?”
“是的。”
楊四海想了想,“不瞞你,我們這裡確實有,我之所以能告訴你格古齋的原址門牌號,就是因為我們這裡有一份當年格古齋的轉讓契約,是許太炎從彆人手裡買下的,上麵有他的簽字。不過······”
餘耀問,“怎麼才能給我看?”
“我剛才已經說了,你得告訴我你查鬼眼門、查許太炎之後,要乾什麼?”
餘耀靈機一動,計上心來,“還是為了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