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胡子攤主的話,高大男子又問道,“這盤子是拉鄉收的麼?”
小胡子攤主嗬嗬一樂,“這個來路您放心,不會出問題;今兒這麼多人看著呢,要是不乾淨的貨,我也跑不了。”他應雖應了,可也不說怎麼來的。
餘耀沒法兒近前細看,而且還有高大男子的手在上麵。總體來說,這盤子即便是仿品,那也是一件高仿精品,因為胎釉發色都是到位的,要想鑒定真假,餘耀也得上手細看才行。
“好東西,但最近手頭太緊了,老板你不讓價兒,我就沒辦法。”高大男子想了想,最後還是把盤子放回了地攤上的一個方形厚錦盒裡。
他這一放手,立馬又有一個老者上手拿起來了。不過這個老者是蹲著拿著看,並未起身。
“有一眼啊!”老周對餘耀耳語道,“要不是故宮裡有一件······”
“不知道有多少個托兒。”餘耀在老周耳邊輕聲應了一句。
高大男子的確像個托兒,而他放手後,居然沒有人爭搶上手,也不太正常。當然,這和故宮裡有一件一樣的盤子也有關係。眼力不到位的,因為這個,便不會出手了。
“過會兒再回來?”老周又道。
“彆耽著了,待會兒我就看看。”餘耀說完,便湊到了老者身後。
之前餘耀並不知道報的是什麼價兒,此時老者又問了一遍,小胡子攤主便又報了一遍:三十六萬,六六大順!
其實這老者來得很早,應該是知道攤主之前的報價的;不過他還是又問了一遍。
這盤子,若是康熙官窯真品,上拍過百萬應該是不難的。
若是真品,三十六萬本算個漏兒。但這個老者不知道是個托兒還是拿不準,也說了一句“好東西”便放回了錦盒。
餘耀很快便上手了。不過這次倒是有人爭,隻是比餘耀晚了一步,餘耀抓住盤子扭頭看了看,是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眼鏡男一看餘耀得了先機,溫和一笑,“你先。”
“謝謝。”餘耀應了一句,便仔細看起了這隻盤子。
餘耀看完之後,不由吃了一驚,這盤子,居然是真品!
沒錯兒,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有些事兒,其實就是這樣,你說故宮裡有一隻一樣的也好,前麵的幾個人像托兒也好,都是表象;東西才是最關鍵的。
不過,這裡頭不止這一個關鍵;還有一個:它要是真品,來路就變得極為重要!若要是高仿,誰還管它怎麼來的呢?
看來,之前的高大男子不僅不是個托兒,也不是個外行啊!隻是有可能難以真正確定、加上價錢頂不住才放手的。
“價兒確實不能再讓點兒了?”餘耀拿穩盤子問向攤主。
“老板,我這都說了好幾遍了啊,再問有失你身份的。”
“我哪有什麼身份?”餘耀微微一笑,“但這個盤子有。所以我還得多問問,這兒人多不方便,借一步咱倆單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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