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沒起哄,我是告訴你這是件精品,但確實可以送你!”陳老板補充。
餘耀抬抬手,對濮傑解釋道,“我要買一件老青花,陳老板說可以搭一件新貨。我又不買新貨,這件你要是看上了,那可不就是陳老板送的?”
“原來如此!”濮傑哈哈大笑,“那我不客氣了!”
不多會兒老周捧著件“鈞窯”玫瑰紫六足水仙盆也過來了。他一聽剛才的過往,“好家夥!晚了一步!”
陳老板連忙說道,“這我可不能再送了。現實情況中,汝窯比鈞窯貴;但我這燒造的成本,這件鈞窯花盆卻比那件汝窯三足奩要高不少哩。”
“成色也很高。”餘耀之前看貨就注意到這件鈞窯花盆了。
老周確實很喜歡這件花盆,最後還是買了。
交易完畢,四個人又一起喝了會兒茶。主要是這會兒開門的店鋪還是不多,正好在這裡等等。
聊著聊著,餘耀仿佛不經意地問道,“陳老板,我聽說汝都曾經有一個彩瓷高手,姓槐,可惜現在去世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你說的是槐大標老爺子吧?”陳老板歎道,“沒想到餘先生見識如此廣博!即便在汝都,其實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難道陳老板不僅知道,而且認識?”
“怎麼說呢?我認識他侄子,但也失去聯係好多年了。”
餘耀真沒想到陳老板居然認識當年的槐雲安。還是鬼塚的故人啊。
但,槐家發生的事確實令人唏噓,而且槐雲安“失蹤”之後,陳老板確實也不可能再有聯係了。
現在他整了容,變了樣貌,六十多的人看著跟四十多似的,估計再站在陳老板麵前,也認不出了。
“餘先生是怎麼聽說槐老爺子的?”陳老板接著反問了一句。
“噢,我有個朋友,曾經收藏過一件‘標’字款的瓷器。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到了;打聽到的也不多,就知道個名字,還有以前生活在汝都。”
陳老板點點頭,“老爺子確實很低調,也比較怪。”
“那他這個侄子也是個高手了?”
“豈止是高手!那是深得老爺子真傳啊!他比我大整十歲,我叫他槐哥。要沒有槐哥的指點,我也打不下牢靠的底子,到不了今天的水平。”
“那你們怎麼會失去聯係呢?”餘耀一邊問,一邊有些覺得自己不太地道;其實槐雲安“失蹤”以後的事兒,他知道得比陳老板還多呢。
但是,經過一係列的消息之後,他現在也覺得,當年的槐雲安,如今的鬼塚,似乎不像殺害師娘的凶手。
“都是陳年舊事了。當年我才二十冒頭兒,槐老爺子的夫人被人殺害在家裡,槐哥隨後也失蹤了,就此斷了聯係。警方還通緝過槐哥,但是,我覺得絕對不可能是槐哥下的手!”
“噢?”餘耀下意識地跟了一聲。
“而且我反倒覺得,他可能是去追查凶手去了!但凶手沒找到,又被通緝了,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所以才就此隱姓埋名、銷聲匿跡。”
陳老板說到這裡,忽然好似反應過來一樣,“哎呀,說多了說多了!你們是外地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是少知道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