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了看餘耀,“怎麼樣?”
“可以請。”餘耀點頭,“不過,也得看馮伯和美女是個什麼說法。”
馮伯抬抬手,“一切都交給周記者,她說的就是我說的,我就算全權委托給她了!”
小周笑笑,“周老師是行家,我呢,就是賺個拉纖的錢,咱們三方都在,所以一切都說在明處就是了。”
馮伯又道,“那咱們到前院兒說吧,喝點兒茶,吃點兒東西。”
一共六個人,接著一起回到前院兒,其中五人圍坐在了小桌邊;因為開車的小夥兒說要去看看車,沒有一起坐下談。估計是刻意回避下。
老周掏出煙盒派煙,馮伯擺擺手,“抽不了煙卷兒,勁兒小。”說罷掏出了煙袋鍋子,塞上了自己搓的旱煙。
小周剝了幾顆花生,一邊吃一邊說,“周老師,我和馮伯之前商量過的,這尊大佛我也不能精準斷代,但肯定在清代之前,起碼是明末。”
“嗯。”老周點點頭,“咱們不去談斷代的事兒了,隻談價錢。”
小周看了看馮伯,“其實我們定的價錢並不高。周老師,我就直說了。馮伯收六十萬,我拉纖,不按成三破二來了,要多收你六萬。”
餘耀心說,小周倒是把話說在明處。本來拉纖的中間人,應該收百分之五,買家出百分之三,賣家出百分之二。
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當一共報六十六萬的價兒了。
這個價兒按說並不高,行情應該在百萬以上的。但是之後能不能賺錢,可就兩說了。要是有路子,碰上合適的人,倒手可能大賺一筆;但下家也不是那麼好找的,也可能壓在手裡很長時間,六十五萬也不算小錢兒了。
老周自然很信任餘耀,餘耀點頭了,那就肯定沒問題,所以是他想拿下的;但,也在考慮能不能順利找到合適買家、賺到錢。
老周一邊想,一邊順口說了一句,“小周,還能再讓嗎?”
小周還沒應聲,馮伯卻磕了磕煙袋鍋子,“周老師,其實我倆本來商量好的是報八十萬,有個提成八萬,一共八十八萬的;最後的底,才是六十六萬;看得出來,周記者對你實在,上來就報了這個。”
小周接口,“周老師,這樣吧,馮伯的六十萬不能再減了;您要實在還想落,就從我的提成裡落吧!”
這話有點兒小技巧,聽起來顯得很實在,但說從她的提成裡落,卻又不說落多少;六萬本來就不算多,最後就算隻落三五千也說得過去。
老周想了想,看著餘耀說道,“要不,夥著······”
餘耀笑道,“那你不少賺了?”
“見者有份嘛!”
濮傑聽了,嘿嘿一笑,“我看行。”
餘耀點頭,“老周,你定,你要自己收,短錢我可以借給你。你要想夥著,我也沒意見。不過三人分利,你可少分很多啊。”
“咱們三個,還說什麼多的少的?”
“那行。”餘耀又點了一支煙,對小周說道,“六十六就六十六吧,這麼順的數字。不過,這價兒我們同意了,但是你來出一筆運費,我們要運到江州,沒問題吧?”
這樣的青銅大佛,從汝都運到江州,加上專業包裝和保險費用,運費最少也得一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