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說了,我還不敢賭!?”濮傑笑道,“再說了,一萬塊錢,也值得賭。”
餘耀想了想,“行,就算是個普通的石杯,這做工和年份,打底也能值倆錢兒。”
餘耀也沒敢用彆的刷,準備了一盆清水,用納米細毛塑料刷仔細刷了錯金的痕跡。
擦乾之後,杯足上的痕跡,果然大致像是字跡,像是從右至左橫排了三個字。
隻是,因為痕跡很淺,而且周圍也有一定磨損,依然看不出是什麼字,隻能勉強看出有點兒像是小篆字體。記
“這酒杯看來真不是普通東西啊!”濮傑又點了一支煙,“隻是連你都認不出是什麼玉石······”
“這材料真是挺特殊。或許正是因為材料特殊,才會有如此精工,還加了錯金。”餘耀應道。
濮傑連連點頭,“是啊,現在關鍵是搞清楚是什麼字跡!”
餘耀揉了揉太陽穴,“不行就拓片試試。”
“拓片?你也會?”濮傑怔了怔。
“我也沒拓過,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一次不行兩次,多試幾次還能拓不出來?”
拓片算是古老的技術,是將石碑或者青銅器上的文字和圖案拓下來,一般用宣紙和墨汁,也算是一種簡單的拷貝方式。
要說完成一張精良完整的大幅拓片,技術難度確實不低,但是餘耀隻是想借用拓片的技術,辨識杯足上的痕跡,那就不算很難了。
宣紙和墨汁都是現成的,餘耀又從網上搜了個視頻,和濮傑一起研究了一下先。
杯足比較小,痕跡比較淺比較亂,而且杯足上是磨損痕跡最多的地方,餘耀在濮傑的配合下,試了幾次,效果不佳。
但是既然試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到了晚飯時分,終於搞出了一張比較滿意的拓片。
雖然拓片還是認不出什麼字跡,但是根據拓片上的線條痕跡,卻能一點點塗抹掉雜亂線條。
完成之後,根據主線條,適當調整,增加可能的筆畫,不斷臨摹書寫,三個字就這麼一步步越來越清晰。
“是不是這三個字呢?”最後,餘耀提起毛筆,寫出了三個小篆字體。
濮傑喜好古錢,對小篆字體還是比較熟悉的,“目爰杯?啥意思?”(爰音圓)
“目爰······”餘耀沉吟道,“爰的意思有兩個,一個是疑問代詞,就是哪裡的意思;另一個是連詞,就是於是的意思。目爰,難道意思是讓人眼花繚亂,目眩神馳?”
濮傑一時不得其解,沒作聲。
“不對!”餘耀忽而又放下臨摹出字跡的紙片,拿起最後那張拓片,“如果照這三個字來,字體大小和字的間距有點兒不一致啊!”
“這個‘杯’字肯定沒問題,你是說目和爰隻是兩個字的一部分?但是字跡周圍的線條太亂了?”
餘耀沒有去繼續去辨認拓片上淩亂的線條,而且放下東西,點了一支煙,沉思起來。
一支煙還沒抽完,餘耀猛然看向濮傑,“我知道了!確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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