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頭是很簡單的樣式,軸杆要細一圈,看起來就是一整根紅木雕成的。
濮傑上手掂了掂,“我就納了悶兒了,你是怎麼感覺到分量不對的?我感覺,這就是紅木的分量。”
“還是要比實心紅木輕一點兒。”餘耀解釋道,“而且,你單獨拿著記試,不如墜在畫上試明顯。”
“嗯?”濮傑一邊打量畫軸一邊問道,“應該反過來才對吧?單獨拿著試才更明顯!”
“誰會沒事兒經常掂量一根畫軸呢?但是掂量畫的情況就比較多。”餘耀微微一笑,“好了,這種感覺你還得慢慢體會。”
“又特麼拽上了!行,你是明察秋毫。”濮傑沒看出什麼端倪,將畫軸放到了桌上,“來,秋毫哥,你來看看哪裡能打開?”
“這麼看當然看不出來。”餘耀微微一笑,找出了一張砂紙,拿起畫軸就在軸杆部分打磨起來。
“我去?你不會要用笨辦法直接磨穿吧?”
“沒看到軸杆上有一層膠麼?”
“這沒膠也粘不住畫卷啊!”
“行了,你還是看著吧!”
很快,餘耀就將軸杆上的膠打磨掉了,濮傑連忙仔細看了看,“我去,下麵還有一層清漆啊!這有戲了,裡麵應該藏著東西!”
的確,紅木類的東西,一般是不會上漆的。上了漆,說明不正常。
餘耀隨後又把清漆這一層磨掉,抬手一指對濮傑說道,“你看!”
濮傑定睛一瞧,隻見軸杆正中間的位置,似乎有一圈細細的接縫。
“嘿!”濮傑不由大叫,“你這是越來越神了!”
“其實我隻是忽而想到了這一點,先試一試,要是試不出來,那隻能一點點鋸開了。”餘耀解釋道,“如果藏好東西對接之後,在接縫處再塗上紅木粉末整體打磨,然後再上一層清漆,那麼接縫就很難看出來了。”
濮傑點頭,“而且裝裱畫卷之時還得有一層膠,那就更看不出來了!”
餘耀嘗試著在接縫處旋轉擰動,最後,軸杆是可以拔開的。
軸杆裡麵,果然有一段空心,裡麵用錦緞包著一個細長之物。
東西在裡麵塞的很緊,餘耀費了些工夫,小心翼翼取了出來。
打開包裹的錦緞,裡麵包著的,居然是一支毛筆。
毛筆有個二十三四厘米的的長度,整體比較細長,上麵還扣著筆帽。
不待餘耀開口,濮傑就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這也太漂亮了!”
“的確是華美至極。”餘耀拿起這支毛筆,小心取下筆帽,隻見筆毫是葫蘆式紫毫,用手觸碰依然還有一定的彈力。這種葫蘆式紫毫,特彆適合書寫小楷。
“做得這麼華美,不會是乾隆時期的宮廷用筆吧?”濮傑在一旁問道。
“不,要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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