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兄過獎了。你要,我給你個大大的折扣。”
其實這件提梁壺不是餘耀收的,是濮傑收的;不過收來之後,餘耀確實覺得還不錯。但這些也沒必要對譚心定解釋。
餘耀確實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折扣,但不賺錢是不可能的。
譚心定又稍坐了一會兒,便提出了告辭,臨走之前頗有意味地說道,“有機會,真希望和餘先生合作一次。”
“來日方長。”餘耀則是模棱兩可地應了一句記。
送走了譚心定,餘耀坐到了電腦前,開始搜索《竹林七賢圖》的資料。
最後,他盯著《高逸圖》的高清大圖,自言自語道,“失卻的三賢殘卷,沒有任何消息,要是想畫出來,隻需要根據《高逸圖》的風格就可以了·······”
餘耀一邊沉吟,一邊點了一支煙,剛抽兩口,突然一拍大腿,“原來如此!”
餘耀想到的,其實是接上了一開始的思路。如果譚家要仿失卻的三賢殘卷,必定要先設計另外三賢的形象,還有周邊的花樹和器物;美院小團隊,確實可能隻是設計者之一。
而後,他們會根據各個設計者的初稿,綜合考慮,甚至雜糅取舍,最終形成定稿,然後再找高手繪製。
當然,後續還會有做舊的步驟。
除了繪畫和做舊,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給這“三賢殘卷”一個“來曆”。
而且,準備就緒之後,屆時肯定會先提前讓幾個高手陸續單獨過眼,最終才能公布於眾,接受全社會的審視。
所以譚心定這次來,不光是為了收回“上官周”的畫,還要為此事做個小小的鋪墊。要不然,也不會仿若不經意提起此事,又做了些拉近關係的事情。
因為餘耀是最合適人選,目前沒有之一。
餘耀不是公眾人物,少有引人注目的社會活動;眼力,卻極高,高到在整個華夏也數得上是頂尖的。
即便被餘耀看出破綻,也是私下裡的事,可以繼續修改完善,再做第二份。
即便堵不住餘耀的嘴,也可以說,給餘耀看的那份,是收到的好幾幅三賢殘卷中的一幅。甚至可以當著餘耀的麵銷毀。
“手筆不小啊!”餘耀明白過來之後,不由歎道。
若是《竹林七賢圖》的“三賢殘卷”麵世,那真就成了天價貨。這個“大活兒”花費雖然少不了,但是收獲更大。
隻要成功,無人識破,加上完美的炒作,譚家將會名利雙收。
餘耀從電腦前起身,走到門口又點了一支煙,思緒彌漫開來。
譚心定的這次鋪墊,讓餘耀忽而想到了鬼眼門秘藏。
鬼眼門秘藏水字口的珍品中,會不會有這“三賢殘卷”呢?
正在想著,手機忽而響起,一看,居然是上官雨打來的。
“方便說話麼?”
“方便,這是有急事麼?”
“不算急事。”上官雨稍稍頓了頓,“我這邊剛得到一個消息,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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