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濯是繪畫天才,對這幅畫的筆法不會小覷,卻難以理解畫的內容和玄機。
時間一久,何上善傳下來的東西又多,何以濯可能就漸漸放下了。
所以,他“借”給織田七郎,後來沒有告訴上官雨。這種情況也不算奇怪。
一支煙燃儘,餘耀又點了一支。這種情況不算奇怪,但是織田七郎有點兒奇怪。
首先,他是不是“借”的?這隻有他和何以濯知道。
再者,他和上官雨雖然通過何以濯認識了,但不管上官雨知不知道這幅畫的事,他為什麼要還給上官雨?
當然,如果織田七郎是個言而有信的君子,這兩個問題可以一並解釋,就是借的,然後答應了歸還就得歸還,雖然中間耽擱了太長時間,但最後還是還給了何以濯的傳人上官雨。
隻是,餘耀從上官雨的陳述裡,還是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織田七郎告訴上官雨的時候,說是一幅月色圖。如果是一般人,這麼說可以理解,但織田七郎是個書畫收藏家,精通華夏文化,即便認不出是二十八星宿圖,也應該不會判定為月色圖。
同時,之前他聯係上官雨,並沒有詳細描述畫麵內容,直到這次要交接了,才詳細描述。
從這些來看,這麼多年,織田七郎拿著這幅二十八星宿圖,遲遲不還,就好像是故意的。
而且,上官雨說他喜歡遊曆和探險,餘耀之前和上官雨通話時還聊起,織田七郎是不是去找過圖上的地方?
當然,他不可能找到;但的確很有可能去找過。
現在,他將這幅畫還給了上官雨,是徹底放棄,還是······另有所圖?
織田七郎這個人,得查查。
這邊的時間是中午剛過,餘耀拿起手機,先給上官雨發了個信息,問他睡了沒有。
上官雨很快便打了回來。餘耀先簡單介紹了一下蕭影計算出的結果。
上官雨大吃一驚,他知道此畫有玄機,也猜測可能和鬼眼門有關,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設置秘藏的具體時間!
餘耀待他平靜之後,才提出了對織田七郎的疑慮。
“我正要跟你說,隻是你不聯係我,還是先等你那邊的結果。”上官雨接口道,“我其實一直沒有告訴織田七郎,我不知道此畫的事情。而且,這一次將畫歸還給我之後,問了很多。”
“問什麼了?”
“有點兒拐彎抹角,不過重點的意思我聽出來了,他想知道我放棄美國的優渥生活,毫不猶豫地回國,是為了什麼?”
“嗬嗬,看來你是實話實話了?”
“沒有。一來,說了他未必相信;二來,我想跟他保持聯係,就得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就因為他問了你很多,你才臨時決定要繼續和他保持聯係?”餘耀會意。
“對。”上官雨點頭,“現在知道了這幅圖的玄機,那就更應該和他保持聯係了。正如你所說,他有點兒奇怪。”
餘耀沉吟,“既然咱倆如今想的一樣,那麼,織田七郎將這幅畫還給你,那就可能是無奈之舉······”
“沒錯兒!他自己乾不了,就想通過我。隻不過,他不會明說,可能會在我回華夏之後,盯上我。”
“倭國人······”餘耀眉頭皺起,“隻是不知織田七郎的背後,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