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麵,則有金、木、水、火、土五個小篆陽文字符環繞花錢的圓孔。
鬼臉花錢!
鬼眼穿心!
餘耀的手有點兒抖,立即將小平板放到了桌上,接著一隻手不由捂了捂胸口。
雖然隔著衣服,但餘耀依然能感覺到掛著的“鬼眼穿心”還在。
唐先生和祁長河都感覺到了餘耀的異常。唐先生先是輕輕收回了小平板,接口問道,“怎麼了?小餘先生,身體沒有抱恙吧?”
本來還好好的,現在突然這個樣子,那不會是身體的不舒服,隻能是看了視頻之後引發的震動,但是唐先生肯定不會直接問這視頻裡的花錢有什麼特殊之處。
“沒有。”餘耀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定了定神,“這花錢的圖案,有些震撼!雖然不知道來曆和含義。”
“我說不一般吧!”祁長河笑了笑。
唐先生卻看著餘耀,“有沒有可能是道教之物?”
餘耀沉吟,點了一支煙之後才回答,“不像。”
唐先生也跟著沉吟起來,祁長河接口問道,“總不會換貫虹劍換賠了吧?”
餘耀抽了幾口煙,忽而笑了,笑得有些不自然,“對你們來說,肯定不會賠;不僅不會賠,而且有可能賺大了。”
“噢?”祁長河和唐先生異口同聲。都說外甥隨娘舅,其實他們兩個長得不算很像,但是這一聲“噢?”的神態,還真是像。
“雖然沒見實物,但是我覺得這花錢的光感似乎有點兒問題,可能到不了乾隆。”
餘耀當然知道到不了乾隆,當然知道這是假的,而且還知道,這玩意兒隻可能在民國時期仿製!而且當今天下,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能如此直接地判定真假!
因為真的就在他身上!
但是,他現在必須知道,這枚仿製的“鬼眼穿心”的來龍去脈!
“鬼眼穿心”驚現仿品,居然有仿品,這是餘耀萬萬始料不及的。
“到不了乾隆?”祁長河沉吟,“這花錢,嚴格來說,清中期比較合適。不過我看工藝應該是乾隆時期的,而且謝漢文也很篤定。”
“既然聊起來了,咱們正好研究一下。”餘耀壓抑住心頭的震驚和淩亂,儘量平和地問道,“那謝漢文是怎麼說的?”
聊到東西的新老和真假,唐先生和祁長河也沒遮掩。
根據謝漢文所說,民國時期,他的父親謝流齋少年時曾在燕京琉璃廠的一家古玩鋪子當學徒;慢慢地,這家鋪子的老板越來越喜歡他,最後收為義子;這老板是個鑒古高手,無兒無女,最後將所有家當都給了謝流齋。
而這枚帶著鬼臉的花錢,是古玩店老板的祖傳之物,也一並給了謝流齋。
但在後來的戰爭時期,謝流齋在輾轉之中,卻遭遇亂兵,所有行李被搶,這枚花錢也一並丟失了。不過,謝流齋曾經將這枚花錢拓片,同時臨終前交待謝漢文,一定要全力尋找這枚花錢。
這些過往,如果在完全不知情的人聽來,還是比較合情合理的;但是餘耀一聽,就知道不實。不過,真相如何,現在是不可能獲知的。
所以,餘耀聽完之後,沒有追問這方麵,轉而問道,“我冒昧問下,那唐先生是怎麼得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