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的時候,祁長河提出,折中吧,五十五萬;不過,這個價兒,得搭上那枚花錢。
最後,這個倭國人同意了。
“那老爺子您沒問他這枚花錢是怎麼來的?”餘耀在聽完之後問道。
“既然他同意搭上,那就是我們買的東西,我肯定得問。他是倭國人,我也不跟他講古玩行的規矩,而且我確實也很好奇。”祁長河應道,“他說,這東西,是他祖父執行公務的時候,私藏的。也就是現在過了七八十年了,祖父也去世了,才敢說。”
“私藏的?”
“對,說是在華夏審訊一個人,從這個人的物品裡麵拿的。不光他自己拿,他的長官也拿了一件鼻煙壺。”
“他們審訊的這個人是乾嘛的?華夏軍方的人?”餘耀接著問道。
“他說好像是一個民間抗日組織的首領,具體就不知道了。”
“審訊之後處死了嗎?”餘耀的聲音微微有點兒發顫。
“他知道的就是我說的這些,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連這個人姓甚名誰也不知道。”祁長河對此事,顯然不可能有餘耀這麼大的興趣,轉而又說到了花錢本身,“如果照你所說,是民國時期的花錢,也是有可能的,或許是這個民間抗日組織的信物。隻是,模仿乾隆時期的工藝太過精妙,我當時實在不能辨識。”
“這個倭國人叫什麼名字?”
“織田五郎。”祁長河順帶說了一句,“他還有個弟弟,叫織田七郎。本來兄弟七人,但是幼年時就有四個夭折,而他的大哥織田太郎,數年前去世了。”
織田五郎?織田七郎?餘耀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子,“那他參與過侵華的祖父叫什麼?他說了麼?”
“說了,叫織田雄光。”祁長河看了看餘耀,“難不成你還知道點兒淵源?”
“沒有,我就是覺得這花錢有點兒意思,有好奇心嘛。”
祁長河聽了,點了點頭,“就這麼多了。綜合分析,換了貫虹寶劍,那是不會虧的。”
“嗯。”餘耀點點頭,心想祁長河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也就此打住了。
晚餐散場的時候,唐先生還有點兒意猶未儘,臨彆之際,對餘耀說常聯係。
餘耀麵上應著,心裡卻一直在琢磨這事兒。
回到酒店,餘耀先衝了個澡,冷靜了一下,轉而坐在桌前,鋪紙提筆,又點了一支煙,一邊想一邊勾畫一些關係。
他先梳理出兩點。
第一,這個被倭國鬼子審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大掌眼許太炎!
第二,如今上官雨在美國碰頭的織田七郎,應該知道一些關於鬼眼門的事情;但他和中穀家族,並不是一夥兒的;同時,他和哥哥織田五郎,關係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