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照片足矣!三峽圖並沒有什麼玄機,我要的隻是主觀視野點。”蕭影擺擺手,“關鍵是上官的星空圖,必須得親眼看到。不然,有些筆墨渲染的層次和用意,沒法詳細參研。”
“你上次說,這幅星空圖所反映的時間,是1937年,農曆五月十四。”
“這個沒錯,丁醜年,丙午月,庚辰日,夜半子時。但,天時之中,也能折射地利,就在筆墨渲染和層次之中!如果將之對應三峽圖主視野點附近的八陣圖,或許可以找出一個最符合地利的範圍!”
餘耀、鐘毓、上官雨均是麵露喜色。
“這麼說,這個範圍,很可能就是秘藏所在?”
“對,但也隻是有可能。因為我們的推斷,少了很多現實依據。”蕭影應道。
“有可能,就值得一試!”
“嗯,隻是現在還不知道範圍的大小,我得繼續推演。”蕭影又拿起了筆,在畫出的簡筆八陣圖上點了點,“若是按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結合當時倭寇侵華的時局,大凶之門,也就是死門,應該在東北方位;如此對應的生門,則應該在西南······”
蕭影一邊勾畫,一邊念念有詞。中間忽而停了下來,放下了筆,兀自搖頭。
“怎麼?要不要我們回避一下,以讓你全力參研?”
“不是這麼回事兒,現在時辰不對,想要更加精確,需得到星空圖中對應的子時,以便感應天時······”
上官雨立即說道,“那你看是在這裡待到半夜,還是拿回酒店參研?”上官雨簡單直接,這時候不需要客氣,就看蕭影怎麼做最有利。
“就在這裡吧,半夜過後我要是推出什麼,咱們再商議,然後畫還由你來保管,畢竟是何掌眼留下的東西。完事了我們再回酒店好好休息,你也能在家休息好。”
四人便又離開星空圖,到客廳喝茶。
交流中,餘耀又提出了“鬼眼穿心”的事兒,“許長安的線索戛然而止,但是大掌眼的線索卻又有了新情況。得到這枚仿製的‘鬼眼穿心’,揭開大掌眼生死之謎,似乎又有了契機。”
“如今仿製的‘鬼眼穿心’在謝漢文手中,似乎得之不易;倭國的線索,我們想查,鞭長莫及。”蕭影沉吟。
上官雨接口,“謝家和中穀家,會不會知道大掌眼當年的情況呢?”
“有可能。如今來看,中穀家所知,定是比織田家要多。不然,織田五郎也不會不明就裡,出手‘鬼眼穿心’;而他的弟弟織田七郎,想來是根據從他祖父和父親那裡拚湊出來的線索,聯合台島的譚家在查。”餘耀說道。
鐘毓點了一支煙,“事兒要一件一件乾,飯要一口一口吃。我看,先從謝漢文手中得到那枚‘鬼眼穿心’為好。”
“對!”其他三人一頭。
餘耀又道,“那就等蕭兄先參研。有了結果之後,再商量傳人碰頭的事宜。”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蕭影接口道,“此事我們也得沉得住氣。”
······
子時終於到了,四人重新圍坐放著星空圖和蕭影勾畫圖紙的桌邊。
蕭影再度凝神。
這一次蕭影一直沒有動筆。
半個小時後,蕭影突然眼睛一亮,抬手提筆,在“長江”西段,向南奔流的區域,又添了兩條大致平行的豎線。
“三江並流?”餘耀忍不住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