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一種想立即見到拾古會會長的衝動,這個會長,到底知道多少關於鬼眼門、關於大掌眼的事情?
衝動是衝動,現實是現實。
餘耀站在窗前足足有半個小時,最終緩緩平靜了下來。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來。
剛回身坐下,門鈴響起,是蕭影。
“謔!這煙味兒!租房信息沒工夫查吧?”蕭影笑吟吟也坐下了。
“又出來一個算盤。”餘耀開口道。
“算盤?”
“嗯。”餘耀接著便將打聽到的事兒說了說。
“要說鬼眼門的事兒,我們家倒是口口相傳了一些,但是大掌眼的格古齋,說的確實不多。”蕭影歪了歪頭,“不過,一家古玩店,在自家店鋪的所用之物上,刻上名記,這也很正常,特彆是算盤、木盒什麼的。”
“問題是,民國時期,全國各地,也未必就燕京這麼一家格古齋,特彆是一些默默無聞的小店。”
“要是默默無聞的小店,怕是不會這麼乾吧?”
“據我所知,我爺爺生前也沒來過燕京。”
“哎?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大掌眼當年遺落在江州的?他當年畢竟到過江州!”蕭影又道。
“大掌眼來的時候,還沒我爺爺呢,我太爺爺也才十幾歲。”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大掌眼當年在江州失落了算盤,後來無意中又讓你爺爺得到了。”
“這······不過,就算是這樣,那江州格古齋和燕京格古齋,那也是個巧合。”餘耀又想了想,“而且不對啊,大掌眼來,是處理太顛方鼎的事兒,帶個算盤乾什麼?”
“我就是想發散一下思維。”蕭影對餘耀勾了勾手,“給我也來根煙。”
“你也開始反常了。”餘耀不由笑了笑。
“如果不是大掌眼失落的算盤,那再後來,許長安從漢口失蹤之後,有沒有可能曾經流落到江州,留下了算盤?”
“不可能!”餘耀搖頭,“你這思維發散的,連了解到的事實基礎都忘了。許長安當時連貼身佩戴的玉佩都丟了,怎麼會還有個那麼大的算盤?”
“行,你還沒暈菜。”蕭影微微頷首,“所以啊,現在最好的解釋,就是個巧合。比如是其他的格古齋的算盤;或者,就算是當年大掌眼的格古齋,可能是大掌眼失蹤之後,店裡的東西輾轉買賣到了江州,畢竟有個幾十年的過渡。要想知道真相······”
“我現在覺得,拾古會的這個會長······”餘耀接口。
“即便他知道,在找到秘藏之前,你怕是見不著他。”
餘耀點頭,“要不是所有傳人已然聚首,我甚至都會懷疑,這個拾古會是當年鬼眼門的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