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滕昆吾頓了頓,餘耀遞上一支煙,滕昆吾接了點上,眼睛眯了眯,“我自有戒心,說了幾個官麵上的人。雲老爺子聽後,似乎意猶未儘,接著又問道,青銅器方麵,有沒有姓衣的高手?”
餘耀心頭不由一震,滕昆吾看了看他,繼續說道,“我就說,民國年間,有個叫衣鐵寒的青銅器高手,不過好像沒有後人。他聽了,麵色似乎有些變化。旋即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滕昆吾深吸一口煙,“根據我知道的,從沒聽說一個姓雲的人和鬼眼門有勾連,所以就問他:難不成認識衣鐵寒?”
“他怎麼說的?”餘耀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說,當年有過一麵之緣,欽佩不已,可惜,後來再也沒有相見。”滕昆吾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無從考證,我也就沒再多說。”
“那他當時說了拾古會麼?”餘耀又問。
滕昆吾笑了笑,“如果是他說了,我就不會說略有耳聞了。”
“明白了。”餘耀接口道,“因為他提到了衣鐵寒掌眼,所以您後來又打聽他了。”
“這個雲老爺子,在三十年前,也得八十歲左右了。”
滕昆吾接著說道,“我在南洋有個遠房親戚,拍賣行就是通過他找的我,這個親戚是當地一個華人商會的秘書長,是他告訴我的,說這個雲老爺子可能是拾古會的大人物,產業以澳洲和南洋為主,同時在歐美也有分支。不過,我這個遠房親戚,對於拾古會,隻知道一個名字而已。對於這個雲老爺子,也知道得不多,連真實姓名都說不出來。”
“看來,他們那時候還沒有在華夏開展‘業務’。”餘耀說道。
“應該是。”滕昆吾點頭。
“我說的雲爺,和您說的雲老爺子,不知會有什麼關係······”
“想必是應該是子侄之類的,雲老爺子估計已經去世,他接了班。”滕昆吾看了看餘耀,“按照你的說法,他們的會長如今在九十歲上下,比雲老爺子小不少歲數。”
“這個雲老爺子,會不會是當年鬼眼門的人?”
“我從沒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當年的鬼眼門,各字口掌眼對下麵,很多事情是保密的,甚至是另一重身份。”
“那就是也有可能,他真的和衣鐵寒掌眼隻有過一麵之緣?”
滕昆吾緩緩呼出一口氣,“本來,我是這麼想的,因為這幾個字口掌眼,對外也有公開的身份,就像大掌眼是格古齋的掌櫃一樣。加上拾古會主要在海外活動,所以我漸漸就不再重視;畢竟,民國時期的高人很多,而且海外的古玩商會,也是不少的······
“但是,如今,他們又找上了你了!”
餘耀點點頭,複又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最多用了三十年,就在華夏迅速發展,而且還極為隱秘,不為外人所知。”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這是實力使然。”滕昆吾看著餘耀,“不過,他們好像對你······”
“暫時看來,是示好,也可能是利用。”餘耀接口。
“不是示好這麼簡單,似乎有利用的成分,但,更像是一種······扶助。”
“扶助?”
“對,他們似乎頗有深意。”滕昆吾起了身,踱了幾步,“現在最大的焦點,是鬼眼門秘藏!如果,他們單純為了秘藏,似乎沒必要煞費苦心,幫你得到鬼眼門遺失的柴窯台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