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說一聲謝謝。”
“祁老爺子這次怎麼沒和您同來?”
“浙省收藏家協會要改選,他確實走不開。”唐先生簡單解釋一句,便直接問道,“你的想法,隻是看一眼那枚古錢?”
“確切地說,我是想知道是不是一枚法器?”餘耀不能說出真實目的,隻能編排了一下。
“噢?你還有這個本事?”
“我沒有,所以我找了人。”餘耀解釋,“而且我和謝漢文的兒子謝治豪······所以,不宜出麵。”
唐先生笑了,“你讓一個陌生人跟在我身邊去見謝漢文,我信你可以,可又怎麼能信他?”
餘耀點點頭,“那怎麼才能讓唐先生放心?”
“身邊帶個陌生人,哪怕隻有一個小時,也不可能放心。”唐先生看著餘耀,“我隻能賭,賭你安排的人不會出任何岔子,賭我不會受任何影響。”
“他絕對不會危及唐先生的安全,而且唐先生也有不同尋常的保鏢······”
“安全,隻是一個方麵。”
“那唐先生怎麼才肯賭?”
“我想要真正的定窯淨瓶。”唐先生抿了一口紅酒,“你放心,價格方麵好商量。”
這事兒之前說過了,餘耀沒想到唐先生會再度提起,而且這一次是正式擺上了台麵,隻是這事兒,餘耀確實做不了主,得問鬼叔。
餘耀正待接口,唐先生卻接著說道,“這是其一,還有其二。”
“請講。”
“你的眼力過人······”唐先生說著,抬起右手,伸展手指,比量了一下。
“這個我可以答應,以後唐先生如有需要,必會幫唐先生鑒定。”餘耀笑了笑,“這麼著,更好聽一點兒,加一次,六次。”
“倒顯得我小作了。”唐先生淡淡笑道。
“是我應該感謝唐先生。”餘耀心道,人和人到底是不一樣的;若是唐先生能推心置腹和自己交朋友,而且幫了這個忙,自己必定記在心上,鑒定幾件東西又有何妨?還論什麼五次六次的?但是,這個唐先生,終究是利益至上。
說穿了還是一筆交易。
不過交易也好,更加清楚爽利。餘耀接著說道,“不過,唐先生,這定窯淨瓶,確實不是我的,我不能百分百保證。”
“你可以先問問。隻要對方能先應承下來,我就信你。”在這方麵,唐先生倒也痛快。
“好,一言為定。”
隨後又稍坐一會兒,餘耀便先行告辭。
雖然餘耀提前知道了唐先生住在哪個酒店,但是他並沒有入住同一酒店,而是和蕭影住在相距不遠的另一處酒店。田七還沒到,蕭影也提前訂了房間。
回到酒店之後,餘耀先去了蕭影的房間,簡單說了說經過。
“如果鬼叔不同意,豈不是辦不成?”蕭影皺眉。
“也未見得。實在不行,我挑一件重器給他。”
蕭影擺擺手,“給他,還不如你挑一件重器跟鬼叔換。”
“有理。”餘耀說完,便拿起手機,撥通了鬼叔的電話。
鬼叔接聽之後,直接道,“這時候給我電話,看來唐先生想要真的定窯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