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餘耀想的“身份”是,田七是當時和唐先生在倭國會麵織田五郎的人,唐先生倒是沒有反對,不過又“追加”了一個身份,就是田七是他的“義子”。
如此一來,就更能說得通。而且義父義子不是血緣親屬,是不是成立、何時成立,是很難查的。
準備的是不錯,兩枚“鬼眼穿心”也成功調換了,但是中間,卻也出了偏差。
當然,這是田七回來之後說的。
“和謝漢文一起見唐先生的,還有個女的。”田七介紹。
“長什麼樣子?什麼口音?”餘耀問道。
“口音是很標準的普通話,看著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長得很是明豔,且有幾分妖媚。”田七接著大致介紹了五官。
“我知道了。”餘耀看了蕭影。這個女人,是中穀神花。
“得手之後,這枚古錢我藏於袖口;咱們的那枚,謝漢文詳細看了,又給那個女的看,但是那個女的看了之後,卻要搜我的身······”
“先撿要緊的說,現在那枚古錢在哪裡?”餘耀打斷。
“在唐先生手上。”田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啊?”餘耀不由一愣。
“還是讓他詳細說完吧。”蕭影擺擺手。
田七喝了口水,“那女的說要搜身的同時,我立即靠近唐先生,說了句‘義父’,順勢將古錢塞到了他身上,我沒有塞口袋,而是塞到了腰帶下的褲子和襯衣之間。唐先生當時臉上變色,說:謝總家裡,自己還說了不算麼?謝漢文卻笑了笑不說話,而那個女的堅持搜身,找了個理由說怕有什麼竊聽偷拍。”
田七繼續說道,“我已經將古錢藏到唐先生身上,後來便裝出一副憤慨但光明正大的樣子讓她搜,她自是搜不到。這時候,唐先生開口說:謝總,要不然連我也一並搜了吧。謝漢文和那女的對視一眼,接著先後道歉。”
餘耀心道,看來,中穀神花應該是沒有識破滕昆吾做的高仿,此舉不過是以策萬全。
“你為什麼後來沒從唐先生身上取回?”蕭影問道。
“在謝漢文家裡,小心起見,我沒有出手。但是離開之後,我剛想出手,唐先生卻捂著腰說不舒服,手一直不曾離開那個位置。後來上車,他在後排,我在副駕駛。到了要下車的時候,唐先生一隻手握拳壓在座椅上,對我說:你回去吧,剩下的我和餘先生談。”
蕭影皺眉,這個唐先生,到底想乾什麼?!雖然這不是他“故意”的,但趁機拿捏,終究讓蕭影很不爽。
餘耀看了蕭影的表情,伸手輕輕拍了他一下,又問田七,“你一直說‘這個女的’,想來自始至終,謝漢文沒有對你和唐先生介紹她的身份?”
“對,他打了句哈哈,說這是一位身份特殊的摯友,就不介紹了。還說這枚古錢,這個女的有可能要買,所以才一起見麵。”
蕭影點點頭,“好,這事兒怨不得你,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田七麵露愧色,“蕭大師,我······”
“這是意外,而且還在可控範圍內,無須自責。”蕭影擺擺手。
隨後,餘耀也安慰了田七幾句,兩人才一起離開了田七的房間,又到了餘耀的房間。
“這個姓唐的,膽子倒不小!”關門之後,蕭影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