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耀之前和特調局已基本達成了共識,傳國玉璽應該就是和氏璧雕成的,而玉種,既不是藍田玉,也不是獨山玉,應該是一種特殊獨立的玉種。
同時,如果和氏璧傳國玉璽的材質,與他們之前發現的小玉人和小印章的材質相同,或者說小玉人和小印章就是製作傳國玉璽的餘料做的,那麼,特調局已經做了檢測,這是“天外來客”,也就是“隕玉”。
當然,在最終確定傳國玉璽的實物之前,還不能百分百斷定傳國玉璽就是小玉人和小印章的材質。
“依我看,確實是宋代的,而且應該是北宋的。”餘耀最終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楊銳微露得意,“單看這工藝風格,就應該到不了漢。”
吳臣沒立即應聲,拿起楊四海的白皮特供煙借花獻佛派了一圈,點了煙才道:“但是這包漿格外厚重,而且比宋代的工藝要顯得更加端莊大氣。”
餘耀應道,“包漿的確厚重,不過獨山玉主要成分是‘蝕變輝長岩’,比軟玉硬度高,包漿效果不一樣的。這工藝風格,從整體來看,的確很是端莊大氣,印鈕的龍頭和龍身造型,也是秦漢時期的風格;不過,這龍的姿態,有些雅致,而且隱隱透出一種靈動的風情,更像是宋代之物。”
餘耀說著,看了看吳臣,“我看這‘傳國玉璽’,應該是宋人刻意模仿之作,所以不太容易辨識。”
“還有沒有彆的依據?”吳臣問道。
“還有這個缺角。”
這方“傳國玉璽”,也是做了缺角的。
餘耀拿著“傳國玉璽”迎光,“這地方,隱隱能看到刀痕的特征;怎麼修,也不如摔得自然。”
吳臣拿起放大鏡,上前細看,餘耀順手指了指邊緣一條小綹裂的走向。
“徹底排除!”吳臣終於點頭道,“由此斷定,王自全得到的傳國玉璽,是一件宋代的仿品!”
“吳處你是怎麼得到的?”餘耀接口問道。
“也比較偶然。”吳臣簡單介紹說,“我去王自全當年控製的豫北範圍內查訪,遇上當地文化部門重新認定一處明代的土地廟。這土地廟年久失修,裡頭供台底座下麵被老鼠打了個洞,結果連通了暗藏這‘傳國玉璽’的地方。關於進一步確證的過程,我就不詳細說了。”
餘耀點點頭,“看來是王自全逃離豫北之時暗藏的。他還玩了個金蟬脫殼啊,將盒子和玉璽分開了!”
“這老小子,逃走的時候估計還做著想當皇帝的春秋大夢呢!”楊銳撇嘴。
吳臣又點了一支煙,“還有,這次查訪,除了豫北,我還走了很多地方,也有彆的線索。”
楊四海微微點頭示意。而從楊銳的表情來看,這一點他並不知情;看來吳臣隻對楊四海說了,現在要對餘耀和楊銳說,須得楊四海首肯。
“從滿清滅亡開始,民國期間,關於傳國玉璽,無論是各路軍閥,還是民間高人,可以說再度出現了一股熱點暗流。”吳臣先是鋪墊了一下。
“這次我我得到的新線索是:當年的暗流之中,曾出現傳國玉璽的三件疑物!”吳臣繼續說道,“一是我們眼前之物,是豫北土匪王自全得到的;再是,為老蔣效力的譚家也得到過一方玉璽!還有一方玉璽,線索相對模糊,但是中穀安次郎和其背後的倭**方,肯定是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