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寶榮一聽,“才老,我不會是買蚌得珠了吧?當時是談一幅無名氏的明畫。”
才朋璽托著這方雞骨白覆鬥印,“就算不是夏侯勝的私印,這方西漢覆鬥印,也能值個二十萬。明代無名氏的畫作,你怕是不會超過五萬收吧?”
“還真是如此!”尹寶榮喜不自勝,“還請才老多賜教兩句。”
還真被才朋璽說中了,尹寶榮收那幅明畫和這方覆鬥印,一共不多不少剛好花了五萬。
“這雞骨白沁,沒問題。另外,漢玉有獨特的精氣神,彆看這方印個頭小,卻透著大氣的韻味;線條簡潔流暢,也透著一股子刀刀清爽的利索勁兒。西漢強盛,泱泱大邦,這其中的‘神’,後世的仿品,是很難做到這一步的。”
“聽才老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尹寶榮啪啪鼓掌。
才朋璽擺擺手,“更重要的是,這是夏侯勝的私印。夏侯勝是什麼人?西漢儒家經學的大家!你看這印文,文字布局疏密有致,線條剛直通達,這和他崇尚正派為人為事、憎惡歪門邪道,相輔相成啊!”
尹寶榮聽到這裡,轉了轉眼珠,“哎呀!既然才老如此喜歡,那我就送給才老如何?”
“無功不受祿。”才朋璽笑了笑,“過我眼即我有嘛,還得感謝尹老板讓我欣賞。”
才朋璽也知道,尹寶榮說“送”,不過是客套的漂亮話,而且剛才又耽擱了些時間,也得走了。
“才老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尹寶榮也不會繼續“送”,轉而說道,“這都中午了,才老可彆走了,我做東,找地兒吃一口。”
“今天確實有事兒,要不是尹老板說還有事情,剛才我就該告辭了。”才朋璽順勢起身。
尹寶榮又挽留兩句,見才朋璽和餘耀態度很堅決,便也就沒再堅持,說著話將兩人送出了寶榮畫廊。
兩人回到才朋璽的四合院,蕭影、上官雨、鐘毓、林豐草都在,六人便一起吃了午飯,邊吃邊聊。
才朋璽先介紹了聽尹寶榮介紹的情況。
上官雨聽後,點頭應道,“關於回流書畫展,和我了解的差不多。譚心定說,時間地點都還沒定,也不好說就一定在台島辦;還說了些到時候希望我撥冗參加之類的客氣話;不過,我讓他透露一下有什麼珍品,他隻是含糊地說,唐畫宋畫是要有的。”
“除此之外呢?”餘耀問道。
“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上官雨道,“你們去了琉璃廠,我們四個商量著定了定。在通話最後,直接敲打了一句。我說:最近要設計一座仿古建築,有人推薦了一位青銅器高人,我本想去拜訪探討,結果卻聽說這位老爺子最近‘失蹤’了;譚先生聽說過滕昆吾老爺子的事兒麼?”
“他怎麼說?”餘耀心道,這麼乾有利有弊,但既然乾了,隻能看結果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急了!”上官雨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