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會?”餘耀心頭巨震,這好像是在······
許長安擺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萊布卡圖所產的一種特殊的沉香粉末。這種沉香,隻有萊布卡圖的八雅赫島產出。這個島,是多年前老國王賜予我的私產,後來我過到了義子李長城名下。”
“您是不是,離不開這種粉末······”
“算是吧。當年我被打成重傷,又被扔進江中,險些喪命。雖然雲叔妙手回春,讓我活了下來,但終究還是留下了隱疾;中年以後,要長期服用以沉香為主材配製的藥物,才能保證正常的精神和體力。而八雅赫島這種沉香,比較特殊,不需要摻雜其他的藥物了,省了不少事。”
餘耀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嗯。”許長安點點頭,“正因為我的一條經脈留下了隱疾,所以才不能接受‘鬼眼穿心’的爽靈。而且,更為嚴重的是,這隱疾還讓我喪失了生育能力。”
餘耀聽許長安竟然連這個都說了,“造化弄人······”
此時,許長安卻笑了,“不是還有你麼?”
“我和您······”餘耀倏然心跳加速,語聲隱隱有些發顫。
“我還是順著時間脈絡講下去,好嗎?”許長安看著餘耀,“你可以抽支煙緩緩。”
餘耀沒有再說話,默默點了一支煙。
許長安喝了口水,“事已至此,雲叔並沒有一直沉浸在沮喪中,而是將他畢生所學傳授與我。還有一點,雖然鬼眼門為了采辦秘藏中的珍寶,耗費了大量資金,但各字口掌眼手中仍然還有剩餘資金。而數目最大的一筆金條,是雲叔掌握的。”
“當時,我在燕京,主要就是跟著雲叔學習;期間雲叔也在嘗試查訪各字口掌眼的去向,但除了肯定他們都不在燕京,並沒有確切的消息和下落。”
“不過,雲叔也了解到,譚如肅一直在配合官方和軍方,搜羅古董珍玩,其中就包括鬼眼門可能集中隱藏的珍寶。可能是因為這一點,各字口掌眼才會謹慎隱藏行蹤。”
“譚如肅並不清楚雲叔和我的情況,所以我們在燕京,相對還是安全的。”
說到這裡,許長安歎了一口氣,“就這樣一直到了1948年底,舊燕京即將被解放。雲叔說,要是炮火臨城,怕是未必保得住命;即便和平解放,我們的身份,相當於資本家,也應該是被打擊和改造的對象,所以必須得走。”
“雲叔花錢打點,爭取到了坐飛機離開的機會。雲叔是粵省人,在當地人脈也還可以,所以我們先去了廣州。後來的形勢你也清楚,全國一步步被解放了。當時的思想和現在不一樣,雲叔總是擔心我們在新社會不可能安然無恙。所以最後,我們又去了港島。”
“在港島,我換了一個新身份,穩定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六十年代,主要做的就是古玩生意。因為有大量的資金基礎和相關經驗,所以還算順利。”
“於此同時,雲叔還聯係上了一些鬼眼門的舊人,他們雖說原本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卻也都是高手。我們的生意和力量越來越壯大,歐洲和美國也鋪開了線。”
“明麵上,我們有自己的公司;不過,很多事情,是不能以公司的名義來辦的。當時港島社團之風盛行,我們受到啟發卻不照搬,而是成立了一個暗中運作的組織。”
“鬼眼門這個名字,在當時是沒法再用了。雲叔和我商量,最終想了個拾古會這個名字。一語雙關,撿拾古玩珍寶,也拾起先人們的遺誌!”
“這,就是拾古會的由來。”許長安站起身來,“拾古會,可以看做是鬼眼門的延續。隻不過,直到九十年代,我們才開始在內地發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