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飛聞言,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憤怒交織的光芒。他緊盯著雲飛揚,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一絲被脅迫的痕跡,卻隻見雲飛揚麵色平靜,沒有絲毫掙紮之意,這讓他心中的疑慮更甚。
“雲飛揚,你……”侯飛的聲音顫抖,難以置信這個被羅宗全力培養,視為新生代領袖的人竟會是敵人埋在他們內部的棋子。
雲飛揚緩緩開口,聲音中不含任何情緒:“侯飛,你元宗和羅宗、太一宗枉為五大宗門之三,不思為荒界抵禦外族侵略,處處欺壓散修,更是為了自己的私欲,甘心做外邪魔的走狗,幫助外邪魔奴役荒界的生靈。我作為荒界之人,豈能與你等這等無恥的走狗同流合汙。是道盟和杜盟主將我的賦從平平無奇提升到一等一的才,給予了我重生的機會,我自然要報答,為荒界貢獻自己的力量。”
“杜雨將你的賦從平平無奇提升起來的?”侯飛捕捉到關鍵詞,心中湧起更多疑惑與不解,“你……在加入羅宗時,就已經是道媚人了?我三大宗門內部是不是還有很多和你一樣,一年前從道盟去參加宗門考耗?”
杜雨輕笑,回答道:“沒錯,一年前我道盟可是安排了數百名賦不錯的弟子去參加你三大宗門的入宗考核,而且他們全部通過了考核,現在他們都已成長為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侯飛,這個答案你滿意吧?”
侯飛聞言,臉色蒼白如紙,身軀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仿佛遭受了重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所在的宗門,竟然已經悄然間被道盟滲透得如此之深。那些曾經的同門,竟有可能是潛伏的敵人,細思之下他渾身冷汗直流。
“你們……竟如此布局深遠!”侯飛咬牙切齒,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甘,“杜雨,你曾經可是最恨那些玩心機之饒,有什麼什麼,看什麼不爽可是會直接出手乾預的,什麼時候你居然變得如此心機深沉了?”
杜雨冷笑道:“確實我曾經憎惡彆人在我麵前玩心機,更是一副憤世嫉俗、滿心熱腸的對待那些搬弄是非的惡人。但我卻被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給設計陷害,沉入無儘深淵,修為被廢,名聲被毀,我至親的師父更是慘遭你們的毒手。老給了我重活一世的機會,我自然要好好珍惜。這一世我發現自己曾經討厭的爾虞我詐用在你們這些敗類身上,不但可以省去我很多功夫,而且看著你們被我的計謀弄的焦頭爛額時,心中居然還會升起一絲快福原來心機用在你們這些敗類身上,不但不討厭,還使人快樂。”
看著杜雨那陰冷的表情,侯飛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道:“你做這些就以為能打敗我們三大宗門和外邪魔嗎?你簡直異想開!外邪魔的能力你們根本沒有真正見識過,等到你們見識到,隻會絕望!”
“那不過隻是你們為自己的懦弱和甘心給外邪魔找的借口罷了!”杜雨譏諷道。
“杜雨,你布局這麼多,難道目的僅僅隻是為了打敗我們三大宗門和外邪魔嗎?你應該還有彆的目的吧?”侯飛想要分化杜雨他們出言道。
杜雨笑容依舊,但那笑容中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其它目的?你以為我與你們一樣?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荒界的未來,阻止外邪魔z侵入荒界。不像你們三大宗門固步自封,自會窩裡橫,隻顧自身利益,忽視了荒界麵臨的真正危機,甚至為了自己的私利自甘墮落給外邪魔當狗。我們組建道盟,就是為了聯合所有可以聯合的力量,共同抵禦外敵,重建荒界的秩序與和平。”
“至於安排人員滲透你們的勢力,不過是手段之一。我們需要的,是真正有潛力的修士,他們能在未來成為抵抗邪魔的中堅力量。雲飛揚,便是其中之一。他的成長,證明了我們的方法是有效的。”
雲飛揚輕輕點頭,目光中閃爍著對未來的堅定:“侯飛,你我立場不同,我在羅宗這一年多的時間,除了修煉,也見識了羅宗內部的恩怨糾葛,派係林立,欺壓弱。如你們三大宗門這般沒有脊梁,且腐朽墮落的宗門沒有什麼資格存在於世上。”
侯飛默然片刻,最終發出一聲悠長而沉重的歎息,仿佛承載了無儘的無奈與決絕:“事已至此,我唯有忍痛下手,為羅宗清除你這不忠不義之徒,以正宗門之風!”言畢,他周身驟然湧動起元嬰境後期強者獨有的磅礴氣勢,如同山嶽般巍峨,又似江河般奔騰不息。
隨著他身形一晃,仿佛時空為之扭曲,侯飛化作了一抹璀璨至極的流光,劃破空氣,帶著凜冽的殺意,直奔雲飛揚而去。那速度之快,猶如雷霆萬鈞,令人目不暇接。
然而,杜雨卻早有預見,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靜與果決。他手腕輕揚,一係列複雜而精準的手勢在虛空中勾勒出一幅幅玄妙的圖案,瞬間,密室內光芒大盛,耀眼奪目,顯然是觸動了更為精密且強大的防護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