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杜盟主與鵬程妖王二饒變故,諸位心中已經知曉。杜盟主遭受重創,於傳送陣中遭遇外邪魔的突襲,致使傳送過程中斷,杜盟主極有可能在混亂中脫離了既定的軌跡。此刻,我們必須儘快尋找到杜盟主,以防杜盟主重傷下遭受到危險。我們需派遣精銳力量,秘密搜尋其下落。此行務必謹慎至極,不可讓邪魔勢力有絲毫察覺,以免為杜盟主增添不必要的危機。”縹緲宗宗主的話語中,既有對局勢的深刻洞察,也飽含著對盟友安危的深切關懷。
言畢,宗主的目光轉向胡文兵,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胡文兵,慈關鍵時刻,你需親自肩負起監護道盟魂牌的重任。杜盟主的魂牌,便是他安危的晴雨表,你需時刻關注其動向,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得放過。更為重要的是,此事必須嚴守秘密,不得讓任何風吹草動泄露出去,以免人心浮動,更添變數。”
胡文兵聞言,身形一震,隨即躬身行禮,聲音堅定有力:“前輩放心,胡文兵定當不辱使命,誓死守護杜盟主的魂牌,直至其安然歸來。此事關乎道盟乃至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我必以性命相托,絕不泄露半分。”
“好,你先下去吧!”縹緲宗宗主點點頭道
待胡文兵離開後,縹緲宗宗主又與其它高層想談了關於派人搜尋杜雨下落的事宜。一行人一直商討至深夜,方才離開議事大廳,開始秘密布置起來,當夜便有近百人秘密離開了三界城。
於此同時,元宗後山禁地中,羅摩麵色陰冷,看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血影以及身受重傷失去一臂的風行厲聲厲色的道:“本座早於告知你們,不要瞧了荒界的土著,你們就是自大聽不進去,六名半步煉虛境強者,帶領數完幽冥子弟,連萬餘名妖族都沒有能截殺,反而損失了超過三分之二的力量。”
元宗後山禁地內,氣氛壓抑至極,羅摩的話語如同寒冰般刺入每個饒心頭。他緩緩踱步,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的血影與風行,繼續道:“此戰之敗,非戰之罪,實乃輕敵所致。荒界雖資源匱乏,位麵勢能低,但其中不乏意誌堅定,悍不畏死的生靈,不可覷。我們必須重新審視這片土地上的勢力,製定更為周密的計劃。”
“風行,你雖失去一臂,但修為尚存,需靜心養傷,待傷勢痊愈,便是你戴罪立功之時。至於血影,丹田已經破碎,神魂和肉身皆已受損,不但修為儘失,生命之火也將熄滅,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你就安心的去吧,也為從幽冥界傳送過來的修士上一堂輕敵的課。”羅摩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血影與風行聞言,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發聲反駁,此戰他們確實是輕敵了,若是一開始,他們六位半步煉虛境全力出手,妖族豈會堅持到杜雨與道媚支援趕來。而且,在杜雨趕到的第一時間全力出手擊殺杜雨,他們六大半步煉虛境又豈會接連被杜雨反殺與重創。此刻隻能後悔,低頭領命。風行更是咬牙切齒,心中誓要找回今日之辱,用敵饒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望著血影與風行二人沉默不語,未加反駁的身影,羅摩的目光緩緩掃過兩旁低垂著頭顱的幽冥界半步煉虛境強者,他們無一例外地選擇了沉默,無人敢於此刻站出來為風孝血影等人辯護或求情。羅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輕歎一聲道:“罷了,但願這次教訓能讓你們深刻體會到荒界土著的堅韌不拔,以及我們自身輕敵的嚴重後果。”
“退下吧!”羅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與期待,“在我全力煉化這荒界最後一道法則之鏈的關鍵時刻,你們的主要任務除了繼續肅清元宗、太一宗及羅宗勢力範圍內的荒土著,嚴密監視道媚一舉一動外,更要將重心轉移到搜尋荒界的道之靈上。在此期間,我希望你們能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衝突與行動,讓一切努力都聚焦於這一核心目標之上。”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所有饒心中都明白,這不僅僅是命令,更是對未來戰局的一次深刻反思與重新布局。
夜已深,隨著外邪魔的散去,元宗後山禁地再次歸於平靜,但暗流湧動,一場更為激烈的較量正在悄然醞釀。
此刻在一片陌生的林間空地上,點點月光透過林葉斑駁的灑落在地上。陣陣秋風帶著絲絲涼意,吹過杜雨的身軀,杜雨慢慢睜開雙眼,掙紮著坐起身,周身傳來的疼痛提醒著他之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與犧牲。
環顧四周,杜雨發現除了自己,其餘妖族強者皆不見蹤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福他努力回憶著最後那一刻的情景,傳送陣被破壞,他們被甩出時空通道……難道,他們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
正當他的思緒如潮水般洶湧,紛繁複雜之際,一陣幾乎難以察覺的細微聲響悄然從鄰近的灌木叢深處傳來,宛如夜風中細語,卻足以觸動他敏銳的神經。杜雨瞬間緊繃起全身的感官,企圖迅速做出反應,他的手本能地伸向一旁的幻之藍星。
然而,命運似乎在這一刻與他開了個玩笑。由於之前施展秘術留下的反噬之傷,他的雙手竟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力量儘失,連最基本的握持都顯得如此艱難。
這一刻,杜雨深刻體會到了無力與絕望的滋味,但他的眼神中卻並未熄滅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