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雷獸繼續飛行,寒溯這時也看到了,那懸浮獨立於虛無之中的浩大星域,它就如同是這無儘虛無之中的唯一的光亮,給予這片死寂之地以希望和生機。
“虛無之中的神秘星域!難道這就是大道本源,大道所處的地方。”寒溯不由露出一陣驚訝,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確認自己的猜想。雷獸沒有理會她的驚歎,而是猛地加快了速度,不為彆的,因為它看得到了那坐於星辰王座之上的血月,儘管離得有些遠,但它還是感受到她身上不一樣的氣息。
這下雷獸算是明白為何之前會有不安的感覺了,原來是這位。主人為什麼要讓她來等自己,這不是讓它受罪嗎?
想到這裡,原本還朝前的巨大身體猛地停在原地,說實話它有點不敢回去了,它的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恐懼。
在星辰王座之上,血月早已洞察到雷獸的動向。她輕輕揮散指下的那道星辰漩渦,隨著漩渦的消散,原本漂浮的星碎又增加了許多。她看著雷獸竟然停下了腳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看來出去一次,膽肥了呀,讓本宮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敢想著逃避。你說是吧,雷獸!”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雷獸卻聽得一清二楚,甚至讓它無法忘記。它感受到了她聲音中的寒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雷獸不敢再有絲毫猶豫,立刻化作一道雷光,不過一瞬間就出現在了星域之內,血月的身前。它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生怕多耽誤一刻,就會遭受更大的懲罰。
寒溯這時也看到了坐於王座之上的血月,她不知道這是誰,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這就是大道?她心中暗想,應該不是吧,大道親自來等自己兩人,是不是有些掉份了。但看著雷獸對於眼前女子的畏懼,以及女子周圍的威勢,即便不是大道,也應該是一位一頂一的強者。
寒溯的眼中充滿了好奇。既然已經落於他們的手裡,而且自己如今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那她也直接不再在意了。反正不管乾什麼都跑不了。
雷獸此刻顯然沒有心思去理會被拘禁在牢籠中的寒溟和其他人,它迅速將牢籠放在一旁,隨即化作一隻九尾狐,輕盈地出現在血月的麵前,拱爪賣萌。
雷獸心中清楚,自己曾遭受過血月無數次的胖揍,若是繼續維持之前那龐大的雷獸形態,肯定又要挨揍了。變成小九尾狐的模樣,雖然依舊是它,但在血月麵前會顯得更加弱小,頂多被她甩飛而已,至少不會遭到重創。
寒溯在牢籠內,目睹了這一幕,驚訝得張開了嘴:“這……這還是那頭雷獸嗎?怎麼會……”她實在不敢相信,那個輕鬆擊敗並拘禁自己的強大雷獸,竟然會如此卑微地展現出一副萌態。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驚訝,雷獸的變化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寒溯心中暗想,雖然雷獸的變化讓她感到意外,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隻小九尾狐的模樣確實讓人覺得可愛。它那一雙大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芒,毛發柔軟如雲,尾巴輕輕搖擺,仿佛在向她傳達一種無辜和親昵的情感。
雷獸在血月麵前撒嬌,試圖以這種方式來獲得她的寬恕。它知道,自己雖然強大,但在血月麵前,還是要小心翼翼,畢竟她的力量和威嚴是任何生物都無法忽視的。雷獸的心中暗自思索,在這個形態下,它能夠更好地與血月溝通,避免不必要的挨打。
血月看著眼前這隻雷獸幻化而成的可愛九尾狐,周身的冷意逐漸散去,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笑意。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似乎對雷獸的變化感到滿意:“哼,看來你還知道怎麼討好本宮。”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顯然對於雷獸的變化很是受用。
寒溯在一旁,雖然心中依舊對雷獸的強大感到震驚,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風所吸引。她的心情逐漸放鬆,意識到在這片虛無之地,或許不隻有敵對與鬥爭,還有可能存在一些溫暖和幽默的瞬間。
雷獸聽到血月的話,心中暗暗舒了口氣,終於不用再擔心挨揍了。血月伸出手,雷獸見此,立刻揮動小爪子,毫不猶豫地跳入她的懷中,享受著這份溫暖與安全。血月輕撫著雷獸柔軟的毛發,感受到它的親昵,語氣平靜,似乎對眼前的局勢並不感到驚訝:“異界之人!倒是格外稀奇。”
寒溯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既有敬畏也有疑惑。她緩緩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永恒神界,道衍聖宗,聖女寒溯見過前輩。”儘管她如今身在牢籠之中,但她的態度依舊堅定,沒有表現得過於卑微。
血月的目光微微一凝,她淡淡地說道:“永恒神界,一個早已毀滅的世界而已,更何況,道衍聖宗早已被埋沒在時光之中。”她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憐憫,仿佛在陳述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她毫不顧及寒溯的感受,似乎在提醒她,過去的輝煌已成為曆史,無法再回頭。
寒溯聽著血月的話,心中雖感到一陣刺痛,但她依舊保持著冷靜。她平靜地回複道:“就算神界毀滅,聖宗以滅,但寒溯始終是寒溯,神界與聖宗依舊是我的家。”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與自豪,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身份與歸屬。
這一刻,寒溯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她知道,儘管身處逆境,儘管一切都已改變,但她的根源和信念不會動搖。她將永遠銘記自己的過去。
血月的聲音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清澈而堅定:“哦,那本宮問你,你的手上,可否沾染過無辜之人的鮮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仿佛在審視著寒溯的靈魂深處。“隻有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她提醒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