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休息室,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鐘掌門之前的感歎而微微凝滯。沉默了幾秒之後,唐毅的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鐘掌門,我這裡也有一種聚氣的方法,不知道您老感興趣嗎?雖與你的風水陣法形式不同,可聚氣的效果卻出奇的好!”
鐘掌門那原本透著幾分滄桑與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喜色,然而,他畢竟久經江湖,多年的掌門曆練讓他迅速鎮定下來,沉思了數秒後,才帶著一絲試探的口吻問道:“小友所說之法,應當是各門派之中的不傳之秘,老夫貿然查看恐怕不妥吧!”
唐毅輕輕擺了擺手,說道:“鐘掌門言重了,這個秘法是我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不涉及到任何門派,所以鐘掌門無需多慮!”
鐘掌門聞言,心中的擔憂如同被一陣清風瞬間吹散,臉上的神情變得急切而熱忱,迫不及待地說道:“小友請,咱們到我書房內詳談!”唐毅微笑著點頭示意,而後用眼神向同行的眾人傳達了稍作等待的信息,便快步跟在鐘掌門身後。不多時,便來到了內側的書房前。那書房的門扉由厚重的實木製成,上麵雕刻著精致的道教符文與圖案,透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鐘掌門伸手推開房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著陳舊紙張的味道撲麵而來。
進入書房後,鐘掌門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唐毅身上,眼中滿是期待:“小友快將秘術拿出來,給老夫漲漲眼!”
唐毅卻不慌不忙,他的目光在書房內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書案之上,輕聲問道:“鐘掌門,這這裡有紙和筆嗎?借我用用!”
鐘掌門連忙點頭回應,“有,有,我這就給你拿!”說話間,他快步走向一旁的書櫃。那書櫃高大而陳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籍典籍與書法用具。鐘掌門微微彎腰,從其中取出幾張質地細膩的宣紙,又拿起一支嶄新的竹筆。竹筆的筆杆泛著淡淡的青黃色光澤,筆尖的毫毛整齊而富有彈性。他將宣紙和竹筆一一擺在書案上,隨後又迅速來到硯台前,隨著墨錠的轉動,墨汁漸漸濃鬱起來,散發出醇厚的墨香。
待鐘掌門將墨準備好後,唐毅不再遲疑。他抄起一旁的竹筆,輕點墨汁,手腕微微一抖,便在宣紙上筆走龍蛇起來。
隻見他的身姿挺拔而靈動,手臂如同行雲流水般舞動。竹筆在宣紙上劃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短短一分鐘時間,宣紙上便出現了上百個奇異的符文。這些符文形狀各異,有的如蜿蜒的蛟龍,有的似靈動的飛鳥,有的像神秘的星辰,彼此之間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聯係,構成了一幅神秘而玄奧的圖案。
鐘掌門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宣紙上的符文,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眉頭漸漸皺起,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而後轉為深深的震驚。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大腦也漸漸陷入了眩暈狀態。他的身體微微搖晃,就連一直穩健的步伐都開始虛晃起來,像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迷失了方向的船隻。
唐毅見狀,趕忙提醒道:“鐘掌門,請適可而止,否則你會暈倒的!”
經過唐毅的提醒,鐘掌門這才如夢初醒,緩緩抬起頭,將目光從宣紙上艱難地挪開。他深吸了幾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眼神才恢複清明。
鐘掌門心懷感激地說道:“小友多謝你的提醒,不然老夫今天就要出醜了!不過老夫不明白,這宣紙上到底刻畫的是什麼文字,老夫不才,但古文字也都學習過,未曾在哪裡看到過這種文字!還望小友解惑,這宣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唐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瞞鐘掌門,我也不知道,我認為它根本就不是文字,而是古時候秘法所用的符文!”
鐘掌門聞言,瞬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符文!你說宣紙上的是符文?”
唐毅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鐘掌門說它是符文有何不妥嗎?”
鐘掌門緩緩說道:“小友你有所不知,在道家古集上,我看到過關於符文的記載,但是隻是寥寥幾筆,根本沒有詳細的介紹。古集上隻是說開派祖師就是得到了符文,從而才創建的道教一脈,至於這符文是什麼,或者有什麼作用,根本沒有記載!所以聽你提起符文,我就聯想到了這一幕。”
唐毅再次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有沒有關聯我不知道,符文這個名字也是我隨意起的,至於出自哪裡,我也不太清楚!”
鐘掌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小友,你還是給老夫演示一下這符文的神奇之處吧!”
唐毅爽快說道:“鐘掌門沒問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對貴派的風水之術很感興趣,不知道鐘掌門能不能將貴派的風水秘法拿來給我也觀摩一下!”
鐘掌門聞言,麵色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想著那風水之術自己研讀了十多年才學習了個皮毛,給他看看又何妨?想到這裡,鐘掌門當即說道:“沒問題,咱們就來個以秘術會友!”說著,他便轉身推開書房的門,腳步匆匆地向外走去。
待鐘掌門走後,唐毅則是從戒指中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明料。那翡翠明料在書房的光線映照下,泛著翠綠而溫潤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無儘的生機與靈氣。唐毅將魚腸劍握於手中,小心翼翼地便開始在拳頭翡翠明料上刻畫起來。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每一筆都傾注了他的心力與對秘法的感悟。隨著他的刻畫,翡翠明料上漸漸出現了與宣紙上符文相似的圖案,隻是在翡翠材質的映襯下,更顯神秘與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