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略顯猥瑣的笑容,那眼神就如同大灰狼看到了可口的小白羊一般,泛著讓人發毛的光亮,一步一步朝著沙發上坐著的張詩涵靠近。
就在唐毅即將撲向張詩涵的時候,張詩涵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帶著一絲羞赧,小聲說道:“我來例假了。”
這話一出,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原本熱情高漲的唐毅瞬間就啞火了,猥瑣笑容也跟著僵硬在臉上,愣愣的站在那兒彆提多尷尬了。
一夜無話,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四合院的窗欞上,唐毅麵上掛著滿足的笑容,緩緩地睜開了雙眸,那模樣就好似做了一場無比美妙的美夢一般。其實啊,昨晚雖說沒有實質性的運動,可體貼入微的張詩涵還是用另一種方式讓唐毅得到了愜意和滿足。
他側頭看了一眼懷中仍在熟睡的張詩涵,然後一點點地從被窩裡挪出身來,小心翼翼地套上衣服,生怕弄出一點兒聲響。
穿戴好後,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院中。唐毅將院中的雜物清理到一旁,隨後,唐毅站定在院子中央,抬手輕輕一揮,隻見一道微光閃過,戒指中存放了許久的物品便如天女散花般紛紛落在地上,瞬間,各式各樣的錦盒、卷著的字畫、透著古樸氣息的青銅器散落了一地,粗略看去有幾十件之多!!
這些都是當時在馬克西姆思底下保險庫中得到的寶貝,自那之後就一直存放在戒指空間裡,想著兩天後就是張世龍的壽辰了,唐毅便琢磨著得從這些寶貝裡挑選出最珍貴的幾件,當作壽禮送給張家。
唐毅緩緩彎下腰,決定先從字畫開始整理。他伸出手,拿起一幅畫軸,那畫軸的木質軸頭因歲月的摩挲變得十分溫潤,泛著淡淡的光澤。他輕輕解開綁著畫軸的絲帶,緩緩展開畫卷,隨著畫卷一點點打開,唐毅的眼中便流露出了惋惜之色。
由於之前沒有得到妥善的保管,畫卷上已經布滿了斑駁的黴跡,如同身上留下的傷疤般,醒目又刺眼,深深地烙印在那原本細膩的畫紙上。
唐毅辨認出這是“寫生珍禽圖”其中的一幅,畫麵上描繪著兩隻翠鳥落於枝頭的畫麵。惋惜的是其中一隻翠鳥的翅膀此刻卻也被黴斑沾染了些許,可即便如此,仍能看出昔日畫家勾勒它們時的精妙筆觸,翠鳥的神態栩栩如生,一隻微微歪著頭,似乎在側耳傾聽著什麼,另一隻則張著小巧的嘴巴,像是在呼喚著同伴,它們站在那細細的枝頭,仿佛下一秒就會振翅飛走,隻可惜這美好的畫麵如今卻被那些惱人的黴跡破壞了幾分。
唐毅的目光順著畫卷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卷末的落款處,當那熟悉的“禦筆”二字映入眼簾時,他不禁微微一怔,心中已然明了這幅畫的不凡來曆。再看那獨特的花押,“天下一人”四個字以一種極具個性與韻味的形態呈現著,仿佛帶著宋徽宗趙佶身為帝王的那份傲然與卓絕的藝術氣度,每一筆畫都好似在訴說著往昔皇家的尊崇與對書畫藝術至高無上的掌控。
而那一方“禦書”的鈐印,穩穩地落在落款旁,朱紅的印色雖曆經歲月,卻依舊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印文清晰規整,彰顯著這是出自帝王之手的珍貴墨寶。唐毅忍不住輕輕用手指摩挲著那印文的凸起之處,感受著曆史透過這小小印章傳遞而來的厚重。
可一想到這幅本該被妥善珍藏、供人瞻仰的絕世珍品,卻在馬克西姆思那裡遭了大罪,唐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心中一股怒火“噌”地就冒了起來,暗暗罵道:“這個馬克西姆思,真是個無知的蠢貨!如此珍貴的禦筆之作,他竟如此糟踐,隨意扔在保險庫中,也不考慮合適的保存環境,看看現在這畫上的黴跡,簡直就是對藝術瑰寶的褻瀆!”
唐毅氣得雙手都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那眼神裡滿是憤恨,恨不得現在就去挖出馬克西姆思的屍體將其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