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領命,腳步匆匆退出會客廳。不多時,一陣略顯慌亂的腳步聲從廊道傳來,孫管家神色緊張地跨進門,額頭上還掛著細密汗珠,顯然是一路小跑趕來。
“家主,您找我?”孫管家聲音微微發顫,眼神不自覺地在唐毅和李劍身上掠過,又迅速低下頭,不敢直視。
張世龍麵色一沉,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隨後重重擱下,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在靜謐會客廳裡格外刺耳。“孫管家,今天你可真是讓我長臉啊!”張世龍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像裹挾著寒霜。
孫管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地,身子抖如篩糠:“家主,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對您侄女婿無禮,求您責罰!”
孫世龍冷哼一聲說道,責罰?說的簡單,你知不知道今天來參加壽宴的不是權貴家族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你竟然做出這等有損張家門風的事,你說說我應該怎麼責罰你???
孫管家被嚇的連連磕頭,額頭磕在地麵發出沉悶聲響:“家主,我真知道錯了,我願意辭去管家之職,隻求您彆將我逐出張家!”
唐毅和李劍對視一眼,放下茶盞,神色平靜。唐毅開口道:“大伯,不過是些小事,不必動怒。”張世龍卻擺了擺手,目光如炬:“侄女婿,這不是小事。身為管家,他本該明白待人接物的道理,可他卻肆意妄為,若不處置,如何服眾?”
張世龍沉思片刻,冷冷道:“管家之位,你是肯定不能再當了,念你在張家多年,暫留你在府中做些粗活,以觀後效。”
孫管家如獲大赦,忙不迭謝恩。
待孫管家灰溜溜的離開後,張世龍那繃緊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目光帶著歉意看向唐毅和李劍,歎口氣說:“對不住,讓二位見笑。都怪我安排不好,竟讓那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怠慢了你們!”
張世龍端麵前的茶杯,誠懇的說道:“侄女婿,三少,我以茶代酒賠罪。希望這事,二位彆往心裡去!”
說罷,仰頭一飲而儘,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眼神期待地看著他們。
唐毅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伸出手輕輕擺了擺,說道:“大伯,您這話說重了,不過是個不長眼的下人罷了,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壞了心情。
您啊,也彆太往心裡去。”說罷,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輕抿一口,那淡定從容的姿態仿佛剛剛的不愉快從未發生。
李劍語氣爽朗的說道,“就是就是,張家主,您要是再這麼客氣,可就顯得生分了。”
張世龍麵上剛浮起欣慰之色,正欲開口,隻見廳門處一個傭人腳步踉蹌,神色驚惶地快步來到他身邊。焦急的說道:“家主,大事不好!大小姐張詩涵和張家族人吵起來了,夫人讓我來叫您速速過去!”
話還在屋內回蕩,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唐毅,像被點燃的彈簧,“嗖”地一下站起身來。他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說道:“詩涵在哪,快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