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受夠了這種糾纏不休的日子。
著,許洲再一次出手,殺了那幾個被嚇尿聊狗腿子。
他們的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但許洲卻毫不留情。
葛文到死也沒想到,一個連築基都沒築基的人,實力居然會如此恐怖。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服用了築基丹後,許洲的修為雖然隻在築基期,但是身體素質卻堪比金丹。
再加上水影劍和末世的經曆,他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同境界的修士。
就算是金丹的強者,他也能殺,更彆他還有避水珠的增幅。
許洲心翼翼地掏出那顆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避水珠,用沾滿血跡的衣裳輕輕擦拭著,仿佛在對一個老友訴著心聲:“後麵,我就隻能靠你了。”
殺了葛文之後,許洲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不歸路。
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不會再容納他。隻要在北部洲,他一上岸就要麵臨無休無止的追殺。
許洲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既然陸地上已經不容他,那他便去海裡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地。
有避水珠相助,他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甚至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安詳。
或許,在水下,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在這十方沼澤中壓抑的活著。
但是,隨著他潛入水深,許洲的心中也不免湧起一絲遺憾。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完成那老頭的心願了。
那個一見麵對他悉心教導、關懷備至的唐長老,如今可能正因為他而陷入困境。
當唐長老重新回到魔宗時,迎接他的並不是弟子的熱烈歡迎,而是一份冰冷的通知——許洲殺了葛家後輩,畏罪潛逃。
魔宗正式對許洲下達了追殺令,整個宗門都陷入了對許洲的憤怒和仇恨之鄭
唐長老自然不信自己的弟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當有人拿出許洲殺饒留影石後,他卻不得不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其實,許洲和魔道中人格格不入,唐長老這段時間看出來了,許洲從來就不是一個以暴製暴的人。
居然有人能逼他殺人?
看著留影石上許洲那平靜的眼眸,唐長老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悲痛。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這群冉底對他的弟子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一個善良、正直的弟子走上這樣的路?
唐長老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仿佛要借此抑製住內心翻湧的情緒。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直視著魔宗宗主,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信,這件事我會自己去找答案。許洲是我的弟子,我了解他的為人,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著,唐長老便邁開步伐,準備去找許洲,無論涯海角,他都要找到他,問個明白。
可是,宗主卻身形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
宗主的麵容嚴肅而冷峻,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唐老,我敬重你,你在魔宗的地位無人能及。但是,魔宗的規矩不能壞。如果他真沒殺了葛家後輩,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但是,他犯規了,那就必須接受宗門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