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火鳳一族向來低調避世,不願卷入無謂的紛爭之中,除了每萬年一次的鬥獸場盛會,他們幾乎從不現身。
但這一次,情況有所不同。
一個人族的小子,竟然與火鳳一族的至寶產生了莫名的聯係,這怎能不讓火鳳族長心生警惕?
決定既定,火鳳族長輕描淡寫地一揮手,一道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密令便化作流光,穿越時空的阻礙,向鬥獸場深處飛去。
身為鬥獸場的高層之一,他自然擁有調動資源的特權,隻要不妨礙鬥獸場的根本規則,召見一個參賽者不過是小事一樁。
不久之後,蕭宇梁正在鬥獸場的休息室內閉目養神,突然,一陣清脆的鈴聲在他耳邊響起。
他猛地睜開眼,隻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窗外射入,化作一張精致的邀請函,靜靜地躺在他的麵前。
邀請函上,用古老的符文書寫著一行字:“火鳳族長邀您一敘。”
蕭宇梁的心臟猛地一顫,火鳳族長?這位傳說中的大佬,怎麼會突然對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產生了興趣?
要知道,這段時間裡,可不是沒有勢力向他拋出橄欖枝或者發出警告,其中最直接的莫過於星獸一族,他們幾乎就差沒直接衝進鬥獸場,將他生擒活捉了。
但蕭宇梁有自己的底氣,隻要他還身處鬥獸場這片庇護之地,星獸一族再憤怒也隻能乾瞪眼。
更何況,一旦他與星兒合體,那更是星獸一族無法觸碰的禁忌——同族相殘,這是刻在他們種族靈魂深處的鐵律,無論何種形式,都不被允許。
這也是星獸一族對他態度惡劣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的根本原因。
蕭宇梁緊握著那張燙金的邀請函,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揣測:“這火鳳族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難道真的是因為熾炎劍?”
熾炎劍中藏著火鳳殘魂的秘密,應該沒那麼容易被發現才是。
然而,思索片刻後,蕭宇梁還是決定赴約。
畢竟,在鬥獸場的規則保護下,即便是星獸一族都沒有對他下手,更不用說火鳳一族這種更加注重規矩的種族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按照邀請函上的指引,穿過那道隔絕萬物的屏障,最終來到了鬥獸場深處的一個隱秘房間。
房間內的裝飾充滿了火焰的氣息,仿佛每一寸空氣都在燃燒,而火鳳族長則端坐在一張由火焰紋路精心雕琢的寶座上,那雙如同火焰般熾熱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妄,直視著蕭宇梁。
蕭宇梁雖然心中忐忑,但麵上卻儘量保持鎮定,恭敬地行禮道:“晚輩蕭宇梁,見過火鳳族長。”
火鳳族長微微頷首,直接開門見山道:“蕭宇梁,你可知你手中的熾炎劍,與我火鳳一族之間,存在著怎樣的淵源?”
蕭宇梁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一刻,自己即將迎來重大的轉折。
他誠實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晚輩確實不知,但此劍與我之間,卻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緣分。”
火鳳族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光芒。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蕭宇梁麵前,伸出一隻布滿火焰紋路的手掌,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你無需緊張,我召見你,並非為了責難。我隻是想要聽聽,你與這把劍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
蕭宇梁感受到火鳳族長蘊含的微妙力量,心中稍安,開始緩緩講述起自己與熾炎劍的經曆。
火鳳族長則靜靜地聆聽著,時而點頭表示讚同,時而皺眉陷入沉思,仿佛在努力拚湊著某個被遺忘的片段。
當蕭宇梁終於鼓起勇氣,提及熾炎劍內藏著的火鳳殘魂時,火鳳族長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異樣光芒,那是一種既驚訝又欣慰,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