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香港回歸年,過完春節坐上南下廣東的大巴。19歲南下的我當時已經是打工第三年。
那時的臥鋪是一個雙鋪和一個單鋪一排,又有上下鋪。同司機比較熟,早早上車選了一個靠窗的雙下鋪早早躺下閉目養神等待發車。
9點鐘過後,陸陸續續有乘客上車,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語音響起:大哥,這個位有人坐嗎?我抬起頭看見我看見了一個剛剛上車的女孩子,我抬起頭看著她,她穿著一件淡青色的針織服,紮個小馬尾,麵容清秀,20來歲,感覺在哪裡見過,我往裡靠了下說:沒有,願意你就坐吧!她溫柔的說聲謝謝斜著坐了上來,我幫她扶了下行李包放在行李架上又靜靜的坐下來拿本雜誌看起來。
發車了,當時走的都是國道,放下雜誌,看著窗外慢慢的離開熟悉的地方,感到一絲離愁,就靜靜的望著窗外。
“大哥你是去哪裡?”忽然那個溫柔的聲音又響起來。我斜過身子擠出一絲微笑:深圳八卦嶺,小妹你呢?
”我去鬆崗,剛好一路,哥路上關照下啊”調皮的一笑。麵對這麼可愛的姑娘,壓抑的心情一下好起了。窗外細雨一直在下,乘客也慢慢的躺下休息了,她捅了我一下“哥我有時會暈車,我們換個位置好不好”我點了下頭剛挪了下位,她就從上麵爬了過去,我扶了一下卻觸摸到一團柔軟,一下觸電般縮了回來,她側身躺了下去,背對著我,我斜眼看了下她,那白白的臉上有了一團暈紅。
我把車上的被子(還好應該是剛換的沒有正常的異味)打開,糟了隻有一床,她應該也感到有點冷返過來看著被子,臉更紅了,呆呆的看著我!“等下你先蓋上我去找師傅再拿”,嗯,她乖巧的拉過被子把頭縮進去了一半。
我爬起來走向車頭,點了支煙,又丟給司機一支“xx,我那鋪少了床被子,還有沒有,”沒有了,這幾天老是下雨,洗的好多沒乾,你同鋪的是個美女,正好大被同眠吧,”色色的笑著,”滾,誰跟你們一樣,十個司機九個色”我笑罵到。又天南地北的閒聊了一會。
我回到了車廂,她還沒睡見我躺下來悄悄地問“沒有被子了”,我雙手一攤“沒有了,隻好一起蓋了”她盯我看了一下,臉更紅了,都把被子的一角輕輕的遞給了我,還擰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把被子拉過來一點,裡麵很暖和了,又把她蓋的那邊拍了一下,可能剛好排到屁股那個位置了,感覺她顫抖了一下又擰了一下我的屁股“要死了”我趕緊拍了拍她肩輕輕的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怕你凍著”。又嗯了一聲不說話了,小手卻停在我腰部不動了。看著窗外昏暗的天,起得有點早的我慢慢的睡著了。
車突然停下來了我也醒了,扭頭一看她還在睡,剛頭對著我,這時我才仔細的看她: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白白的小臉,越看越好看。忽然她睜開了眼,發現我盯著她臉又紅了。我拍拍她的臉“應該是吃飯了,起來我帶你一起去吃”。她輕輕的說“這種地方飯太難吃了,我吃方便麵好了。”
“沒事,我帶你去吃司機餐”。“嗯,等我一下”
穿好鞋子我帶她等在司機旁邊。其它乘客下車後司機鎖好門看著我邪魅的笑了。
這個時候客車司機吃飯沿途都有固定的地方,乘客都要下車吃的,不吃都不讓走的。但師傅的夥食很好,免費還送水送煙,一般司機會儘量少帶人一起去的,怕飯店老板有意見。
我拉著她的小手跟在司機後麵,從旁邊的小門進入包房,那色鬼師傅一進門就嚷“廚師,今天帶我弟媳來了加兩個菜呢。”她臉刷一下紅了“師傅彆亂講,我都不知道他姓啥。”我看著她小聲的說“彆亂講,讓彆人聽到,不讓你在這裡吃飯呢。”她讓我噓住了,老老實實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