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師見我進了教室,嫣然一笑,揮揮手讓我坐下。
今天的課,她講得格外認真。我聽課也很認真。
下課了,今天居然沒有找我,便同阿濤一起回去,在路上我問他同阿琴有什麼進展沒有,那小子死活不說,還讓我去猜。
算了,傷腦筋的事本來就多,不要浪費我的腦細胞了。
邊走邊說笑著,到了宿舍樓下,忽然有人在叫我:“小剛,等一下”。奇怪,有叫我阿剛的,有叫我小肖的,公司員工叫老大的,小剛倒是第一次聽見,懷疑不是叫我的。
前麵又在叫“小剛,聽不見嗎”。
往前麵一看,峰哥停車在樹底下喝水呢,有點興奮地跑過去“峰哥,是你在叫呀,還給我起了個新名字”。
感到有點奇怪“你不叫肖剛嗎,叫你小剛咋了”。
我把原因一說,爽朗的笑了“我就叫你小剛,咋的嗎,我就同彆人不一樣”。
聊了一會,又提醒我,下周會找我喝酒,聲音很大。才一陣風般地呼嘯而去。
後來才理解,他是怕我受彆人欺負,特意在碰到我的時候,把我和他的關係,讓彆人看道我有個警察大哥。
回宿舍小憩一會,也快到上班時間了,
打卡時,阿麗讓我去下財務室,告訴我發獎金了。
從財務處領了個大信封出來,訂得嚴嚴實實地,剛想溜進車間。
“站住”阿麗叫住了我,逃不掉了“我好心通知去的,不請我喝瓶水?”
嗯,好像她不通知我領不到似的。但信封的厚度她能看出一點。
苦著臉從乾癟癟的口袋裡,掏錢出來,就一張50的同幾塊零錢,小心地把零錢放手上“夠不夠”守財奴的麵孔暴露無遺。
有點鄙視的看著我“這你也拿的出手”?盯住我那張50的,冒著綠光。
就這樣對峙著,忽然手一緊,50的鈔票不見了。
阿濤這小子剛到,從後麵順手撈走了,在得意洋洋的揮動。
阿麗急忙大叫“阿濤,快點去買水,全部買完”。
阿濤一下聽她的話了,一溜煙的跑下去了,我怎麼威脅他都聽不見。奶奶的,扣他工資。又想了想,我好像沒這個權利。
都不知道,正準備下班的廠長,把這一幕看在眼裡。
等我們鬨完,有點嚴肅的走了過來,我們怔住了,要挨批了!
哪知道他快轉進辦公室的時候來了句“給我留一瓶啊”。都把我當大肥豬了。
等阿濤上來,後麵上晚班的人跟了一串,還好口袋隻放了一張50的,不然100都不夠買的。
飲料分給阿麗後就沒有了,我都沒份兒了。
惡狠狠地看著阿濤“剛才廠長說了,給他留一瓶的,看你咋辦”。頭也不回地進了車間。
留下懵逼了的他和笑得顫抖個不停的阿麗。
正式上班了,把信封先鎖進辦公桌先。
黃軍在旁邊,卻把他的信封從抽屜裡拿了出來,再把幾個薄一點的交給了我,讓我發給晚班的機修同質檢。
領了獎金,再上班時個個都乾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