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送的酒沒喝完,冬天喝啤酒不咋適應。
向東讓我自己開他車回去,他要去送周雪。
“向東,慢點開”,這時還沒有酒駕一說,向東開車挺猛。
向東答應一聲“好咧,走拉”,周雪在車上,車速不快。
寒風凜冽,丫頭緊緊貼在我背上“哥,好冷,家裡都睡覺了吧,帶鑰匙沒有”。
路上行人寥寥,十點鐘大多數人已經休息,每個村莊稀稀疏疏的亮著幾盞燈,猶如夏天的螢火蟲。
家裡,窗戶中透出燈光,回家一看,是肖強和玉宏在看電視。
肖強說“哥,爸媽他們先睡了,我說我們倆等你們回來”。
“你們也上去睡吧,等下我們鎖門”,我把車開進屋來。
“哥,以後少去那種地方”衝涼後,躺在床上,梅子勸我。
我說“一年也沒去幾次,這種事舞廳也很少發生”以前都是幾個大男人去,誰吃飽飯沒事乾招惹你,還有鎮上才幾個人,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有個麵熟的。
丫頭又問“你們幾個怎麼都那麼容易衝動呢,我真想不到,你衝過來就動手”。
我看著她“這事要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可能我不會動手,誰讓他招惹你呢”,經過外麵世界幾年的磨礪和敲打,早己不像十八九歲時那麼容易衝動,身邊的親人始終是我的逆鱗。
丫頭歎口氣“哎,算了,說不了你,睡覺吧”,輕輕的靠了過來。
打了一架,又剛衝完涼,整個人處於亢奮狀態,一時哪睡得下。
丫頭輕輕關上燈“哥,還不睡啊,明天我那個又要來了”。
奇怪了“哪個來”?
丫頭貼住我的臉“笨蛋,大姨媽快來了”!
還不抓緊時間,都被老丈人關了兩天禁閉了,錯過今晚可有得等了……
久違了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丫頭帶著肖鈺,肖強,玉宏抓緊時間,把全屋上下打掃了一遍,架子上的衣裳,全搬去陽台晾曬,還鄭重宣布:放我一天假,允許我自由活動。
切,放在床頭櫃抽屜的錢包不見了,賺回來的紅包也收起來了,我去活動啥子?
丫頭也是聰明一時,我拉開她的床頭櫃,好家夥,她收到的紅包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你不仁,彆怪我不義,摸了兩個又厚又大的裝進口袋,估摸著一個裡麵怎麼也有一兩百塊,然後雙手插兜,吹著口哨,昂首闊步,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村子裡,幾乎每個在家的,不是打牌,就是圍著看打牌,年輕的湊一桌,年齡大的湊一台,閒來無事,也湊過去看下熱鬨。
“哎呦,剛哥,難得難得,今天嫂子讓你出門了”,一個族弟叼著煙,一臉壞笑的看著我“來來來,我讓位給你,好過過癮”,這小子又激我。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大手一揮“來就來,誰怕誰,滾一邊去”,都是娛樂性質,輸贏都無傷大雅,今天要撈點麵子回來啊,不然都以為我是氣管炎了。
族弟沒想到,我今天真上場了,又一言即出,不好反悔,萬分不舍的站到一邊“先說好,贏了錢請我抽包芙蓉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