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下班了,接她回到店裡,馬上就問嫂子“給我留的鴨腿呢”?
嫂子瞅了她一眼“留了留了,你二哥炒好就給你盛出來了,來,在這裡”。
一揭開鍋,她們倆個都目瞪口呆,碗裡麵不止有兩隻鴨腿,那個碩大的鴨屁股更是醒目。
梅子嘟囔道“這個s二哥啊”,罵歸罵,鴨腿還是啃了一隻,剩下的那隻吃不下了,鴨屁股早就丟得無影無蹤。
啃完後擦了嘴,還在那說“這個臭二哥,把那個東西和鴨腿放一起,害得我差點吃不下”,又打了個飽嗝。
我仔細瞧了瞧她,天地良心,剛才啃的時候,老大一口,我真沒發現有半點啃不下去的痕跡。
嫂子笑罵道“你這沒良心的壞丫頭,吃了還要罵你二哥”。
丫頭邊洗手邊回答“和他鬥習慣了,吃個鴨腿都不能好好讓我吃”。
剛好這時周平載了劉娟過來,聽到後便問梅子“吃啥好吃的,還有沒有”?
丫頭指著鍋裡“鴨腿,還有一隻呢,要不要吃,我還正準備放冰箱裡去”。
周平衝進廚房,啃了一大口,遞給後麵進來的劉娟“好吃,你嘗下”。
我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切,一個大男人,瞧你那出息樣”。
周平挺起胸,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有福同亨,怎麼了,不服氣,請我吃個宵夜”。
硬纏著我在不遠處的宵夜攤,炒了份五塊錢的米粉:加肉加蛋的。
炒粉盒撕開兩邊,兩口子旁若無人的大朵快熙,不一會,又伸長脖子叫我“噎死了,剛子,快拿瓶水來”。
丫頭忍住笑,從冰箱拿瓶水“你是不是前世餓死的,今世出來收賬了”。
周平擰開水瓶,咕咚喝一大口下去,吐了口氣“我還是六點吃了晚飯,跑這麼遠過來,那點青菜蘿卜肚子裡還能剩下”?又低頭扒拉炒粉去了。
劉娟分到的一點吃完了“肖剛,剛剛我們去打電話,他老爸還問你們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
聽到這話,慚愧了,出來這麼久,沒打電話問候過周叔,掏出手機來,卻被周平攔下“他剛喝了點酒,現在睡了,我告訴他:你去非洲了,現在過得很好,比我要滋潤得多”。
劉娟狠狠擰著他“肖剛,彆理他,是說你曬黑了點,你就知道瞎說”後麵這句是在說周平。
看著周平揉胳膊的動作,我忍不住笑了,下次看你還瞎說麼?
明天他們都還要上班,稍做歇息便回去了。
我站在衣櫃前,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自言自語“不怎麼黑嗎,怎麼就成非洲人了”。
丫頭抿著笑“瞧你那樣,黑點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嫌棄你”。
一聽就氣打不過一處來:非洲佬這外號不正是她取的。
冷不防,把她抱起按在床上“你還說,就是你亂給我取外號”。
在她腰上一頓亂撓,任丫頭四肢亂舞,也根本招架不住“哥,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