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期摸了好幾天魚,一直到周四上午,兩個老鄉哥的事情處理好了,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把采購訂單發了過來,當我再提出一起吃飯時,稍做客氣便答應了。
為表示我的誠意,下午先安排好訂單,快下班時我去了梅林,他們下麵一樓倉庫裡麵隻剩下些包裝材料,貨物已經一掃而空。
吳哥方哥他們都在一樓,吳哥朝我笑著說“肖老弟,總算等到你過來了,這不,我們這個月的工作也算完成了,先去辦公室坐一會”。
上去後,我把這個月早準備好了的回扣,交給了方哥,他們對視了一下,吳哥說話了“肖老弟,上次不是說了,去唱歌的開支算我們的,你重新算一下”。
這個提議我沒答應,雙方爭持一會,見我一再堅持,吳哥隻好說“哎,那這樣就不和你爭了,但今天晚上的飯我們請客了,老弟這樣可以吧”。
再堅持下去,飯都吃不成了,就按吳哥說的算了。
他兩位對吃的要是,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來這邊待了幾個月,還是習慣老家的味道。
席間,推杯換盞之後,他們話也多了,先是對我訴苦:從老家過來後,人生地不熟,做事多麼的辛苦,挨了多少白眼,隻有我從一開始對他們就是客客氣氣,說什麼也要好一輩子。
我都搞紅了臉,當時也隻是當正常會客,以禮相待而已,甚至開始還懷疑他們是騙子。
最後吃飯都是趕巧到點了,隨便吃了頓便飯,沒讓他們見笑也罷了,卻還一直承情。
酒喝不多,聊的倒不少,九點多他們才肯放我走。
接下來,又是一個星期的循環往複,幾個老客戶都下單了,早就安排妥善,新的客戶也沒開發成功一個,關鍵是出去的時候少很多了,倒也不是很忙。
眼看又到了星期四,後天就是馬小忠兒的,擺滿月酒的日子,星期天去鬆崗早和梅子商量好了,那天她找個借口,去供應商廠家驗貨,上午就可以出發了。
隻是想到馬小忠告訴我的消息,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什麼事情都不發生也讓我夠尷尬了,卻沒有辦法回避:他老婆段秋紅早和梅子說好了,我怎麼讓梅子不去,我要是不去馬小忠不跳起來罵我才怪,卡住我貨款不付都有可能。
三十六計早想遍了,走為上都沒有用,他奶奶的,怎麼就沒有第三十八計呢!
不想了,怕個毛,頭掉了也就碗大一個疤,萬一有事,隻希望梅子到時把刀磨快一點。
快下班了,出去洗手間時,又去廚房偷偷瞧了一眼:晚上的菜是黃豆燜肉,水煮冬瓜,沒法下口,又得掏錢吃晚飯。
阿濤剛好也出來洗手,見我從廚房旁邊出來,靠近了小聲問我“老大,今晚上食堂什麼菜”?
我伸出兩個手指“黃豆煮肥肉,水煮大冬瓜,怎麼樣,想不想吃”?
阿濤甩了甩手上的水。歎氣道“唉,又是這個,哪裡是人吃的嗎”。
我掏煙出來,一人點了一支,阿濤重重吸了一口“老大,今天晚上不在飯堂吃了,回去自己整點菜喝一杯”?
我倒無所謂,隻是一個人不想動手“可以啊,想吃什麼,我先下班去買”。反正辦公室又隻剩下我一個尾巴了,我也不用打卡,現在隨時可以閃人。
阿濤想了想“阿琴喜歡吃魚,煮個紅燒魚怎麼樣”?
我故意說“就想著你阿琴吃什麼了,我又不喜歡吃魚,其他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