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開始四五十包時,二哥還眉開眼笑的,不時取笑我一下,到了後麵,隨著水泥堆越碼越高,堆上去時還要使勁拋一下,才能碼整齊了,臉色就開始變了。
先是變紅,過一會就要叉著腰喘一下氣,卸車的老鄉樂嗬嗬的說:“二老板啊,這種事你搞不定的,要我們這種經常使力的人才行,你認輸算了吧!”
二哥不服氣的搖了搖頭:“就一百包多一點了,我吞也要把它吞下去,剛子,遞瓶水給我。”
我擰開一瓶礦泉水,二哥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半,叫道:“再來。”
二哥再搬了二三十包,臉色已經變成白色,雙腳也開始打顫,把肩膀上的水泥拋上去時,力度不夠,又滑落在地上了。
把肩上墊的蛇皮袋一丟,喘著粗氣:“不行了,NN的,太久不乾重活了,要是以前,十噸貨,我一個人隨便卸完,來個人卸貨哦!”
歇了好一會,二哥臉色變正常了,無奈的看著我:“剛子,你開車買菜去,我一點勁也沒有了,我也卸完一大半了,一包煙你要給我嗎!”
耍賴的人我見多了,能賴到這個程度的還真是少見,我笑道:“二哥,是你輸了,不是該你給我兩包了嗎,咱兄弟講點感情,拿一包給我也可以算了。”
二哥狡辯道:“沒有說搬不完我還要給你買煙的啊,我們打賭時,隻說了卸完水泥你給我買兩包煙的,是不是?不信等會我們可以問大哥。”
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這樣,這個啞巴虧可是吃定了。
到了市場,二哥先跑回辦公室:“換了衣服先,等下水泥炒菜不知道味道怎麼樣?還是不要試了。”
今天殺了魚,二哥都讓殺魚的老板斬好塊了:“剛子,被你害慘了,等會炒菜都沒勁了。”
回到店裡,我趕緊拿瓶紅牛,給二哥補充一下能量:等下他彆說拿不動鍋鏟,讓我去主廚,我寧願錢包吃點虧,人就不要吃虧了,這時候廚房裡就是個烤爐。
二哥一口乾完瓶紅牛,還是不甚滿意:“剛子,芙蓉王不行,紅塔山也該來一包吧,你看今天把我累的!”
這個大舅子就會拿捏我,隻有靠我家丫頭回來,再幫我報仇雪恨了。
又被二哥敲詐得手,一下也有勁了:“剛子,你去躺著看電視好了,這麼點菜還用你動手。”
洗菜有大嫂幫忙,我也插不上什麼手了,躺下去美美的點了支小快樂。
正在昏昏欲睡,手機滴滴響了,又是梁小兵:“小剛,還在鬆崗吧,要不要來我這,晚上請你吃喝玩樂一條龍。”
我冷笑一聲:“講人話,我今天搬了一上午磚,沒力氣和你在這裡bb。”
梁小兵笑罵道:“你還搬磚,我信你個鬼,喻小敏那邊事情處理差不多了,下周一,二的樣子可以下訂單了,你和中山那邊溝通一下。”
這效率倒是真的可以,難怪梁小兵這麼興奮,真的去了,吃喝肯定會有的,還是為他節約點算了吧,於是說道:“這個沒問題的,去你那我就不去了,今晚的消費,你折現給我行麼?”
梁小兵罵道:“你見鬼去吧,不來就算了,我今晚上也去長安陪女朋友去!”
“呯”的一聲,電話被他掛掉了,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我站起來,走出院子,馬路上幾乎見不到一個行人,外麵的太陽光都是白色的,晃得眼睛都睜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