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是早上第一個醒過來的,我自然是第二個醒來:被他活生生的踹醒過來。
翻了個身,這才感覺到全身被硌的酸痛,後悔沒讓梅子拆臥室的拚墊給我們了,以前睡水泥地板也沒覺這麼難受啊?
臥室門也打開了,劉娟披頭散發的走出來說:“周平,你們輕點,我們昨晚上兩點多才睡,就彆吵醒玉梅她們了,我先去洗漱了。”
但任我們再怎麼躡手躡腳,梅子和周雪還是醒來了,也不知道是自然醒來還是被吵醒的,兩個人也都和劉娟一樣:眼珠子布滿紅絲,眼圈黑黑的。
劉娟從衝涼房出來:“你們怎麼也起來了,是不是被他們吵醒了?昨晚就和你們說了,讓肖剛去送我們就好了,你們繼續去睡吧。”
梅子使勁揉揉眼睛:“反正我也睡不下了,等會就下去,東西都清好沒有,肖剛,那兩袋墨魚乾呢,記得拿下去哦。”
梅子今天洗漱的用時都減少了一半,我最後一個洗漱出來,她們都已經穿戴整齊,就等我一起下去了。
經過昨晚的風波,梅子和周雪去外麵打包了早餐回來,沒有堅持讓劉娟一起去,見她們急匆匆的出去,又急匆匆的回來,我看了看手機:“彆急,臥鋪車到鬆崗車站,最少是九點以後的事了,還早著呢。”
等二哥下來見到一桌子的打包盒,左看右看:“你們都吃好了,我的呢?”
我剛要回答,梅子對我使了一個眼色:“你都沒下來,就沒給你準備了,要不一個早上不吃也沒問題的。”
二哥凶巴巴的回道:“嗯,那我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你也每天少吃一頓,中午我就不準備你的飯了,你就歇著吧!”
梅子趕緊跑進廚房,拿了早餐出來:“騙你玩的,這麼好的二哥,哪裡會讓你餓著呢?趕緊趁熱吃,還等著你去送周平他們呢。”
二哥把他那標誌性的漢奸頭向後一甩,架起二郎腿坐下:“這還差不多,馬上就好,彆急,唉!裡麵怎麼不放點辣醬,差勁。”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立不安的周平又站起來:“二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車站吧。”
要載個孕婦,又有兩大包行李,我們隻能慢騰騰的開往汽車站,等待開回老家去的大巴。
大巴今天倒是沒有遲到,在我們麵前停下後,師傅就急急忙忙打開行李箱:“快點把行李裝好,今天沒坐滿,還要去長安接客,肖剛,下次見麵再聊。”
看著周平扶了劉娟上車,這才記起件事,趕緊跟著跳上去“周平,去我家裡時告訴我,幫我帶戶口簿上來。”
沒等周平答應,我又跳了下來,隨著師傅鳴了一聲長笛,大巴逐漸遠去,直到並入了滾滾車流之中。
二哥丟掉手裡的煙頭,催我走了:“還在看什麼?快點回去了,周平在家又呆不了幾天。”
梅子和周雪倆正在院子裡,麵對麵的坐著,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一眼可以看穿。
我停馬摩托也坐在梅子旁邊,梅子偏過頭:“哥,劉娟他們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