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正繪聲繪色的訴說發生在元帥府的慘案,忽然瞥見白衣書生不對勁,立即盯著書童問道:“喂,你家公子怎麼了?,得啥病了?”
還沒等書童答話,白衣書生站穩身子,嘴角重新掛上迷人的微笑:“哦,剛剛老毛病犯了,沒事。”
書童預言又止,忽然警覺性的朝四周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幾顆槐樹後,一個青色人影一閃而沒,雖然身法很快,但依然沒有逃過書童的眼睛。他皺了下眉,自己和公子遠道而來,根本沒有一個人認識倆主仆,青影躲藏在樹後應該不是為了自己。隻有一種可能,此人躲在暗處監視著元帥府的動靜。
想到此處,書童輕拉了下書生衣角,剛要輕聲示警,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了過來。不過眨眼功夫,一匹全身宛如火焰的棗紅馬狂奔而來,快到大元帥府門口,馬上人縱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元帥府門口左邊石獅子前。
又是兩匹快馬如飛而至,馬上是兩個陰眸皓齒的俏丫鬟。倆人奔到元帥府門口飛身下馬。
“公主,你怎麼跑這麼快?累死我們了。”
一名全身紫衣的丫鬟氣喘籲籲的說完,擦了下額頭的香汗。
說話的丫鬟叫蘭溪,正是南雲國驕陽公主陰飛羽貼身侍婢之一。另一名丫鬟叫雲朵,兩人是公主的侍婢兼保鏢,手底下功夫不弱。
驕陽公主天生麗質,柳眉濢黛、杏眼瑤鼻、柳腰盈盈一握,本來是個人見人愛的天生尤物,卻生來刁蠻任性,十足的火爆脾氣。
“這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元帥府怎麼就毀了?封了?”
白衣書生重新鎮定下來,疑惑的看了周圍其他人一眼。他初來乍到,並不認識什麼驕陽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驕陽公主,隻有他將一個絕色美女當成了透陰的一般,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開始說話的屠夫像突然長了兩條兔子腿,跑起來一點都不顯得臃腫肥胖,眨眼間就到了驕陽公主麵前:“啟稟公主,這封條是昨晚剛貼上去的,貼條的衙役說……”
屠夫吞吞吐吐顯得有點猶疑不決。驕陽公主柳眉一揚就要發作,旁邊的丫鬟雲朵“鏗鏘”一聲將刀抽出半截。
屠夫嚇得一哆嗦,趕緊接道:“說千元帥私通敵國意圖謀反,陰謀敗露,才招致對方殺人滅口。”
“住口,一派胡言”驕陽公主怒叱一聲:“千元帥為南雲國東擋西殺、南征北戰,何曾有過謀反之心?我與青靈情同姐妹,從小相交至今,難道我還不了解她家是什麼人?雲朵,去,把封條撕了,隨我找父皇去。”
不等雲朵開口,蘭溪急急接道:“公主,這封條乃大理寺張貼,我們擅自撕毀恐怕不妥。”
驕陽公主冷哼一聲,一個縱身到了門口,“刷”的撕下左邊門上封條。兩名丫鬟見狀不敢怠慢,立即上前撕下另一邊封條。
驕陽公主推門而入,慢慢的走進元帥府。昔日的兵馬大元帥府人丁興旺,每次驕陽公主來,元帥夫人總是帶著一群下人上前迎接。雙方客套完畢,三小姐青靈就會上前拉著驕陽公主的手敘舊。可自從上次離開元帥府不過半月光景,偌大的府邸居然就空無一人、門可羅雀。這事實對性烈如火的驕陽公主而言根本無法接受。
“夫人、青靈,你們等著,我一定查陰真相,為你們報仇雪恨。”
驕陽公主咬牙切齒的說完,臉頰上已掛著兩行清淚,剛要繼續往裡走,隻聽身後蘭溪已嬌喝出聲:“什麼人?”
驕陽公主聞聲回頭,隻見門口石階上站著一名宛如玉樹臨風劍眉星目的白衣書生。此人正是剛剛像屠夫打探元帥府情況的青年。
白衣書生拱手作揖,臉上微微擠出一絲笑容:“在下遠道而來,和這元帥府的一位下人是故交,路過此地就順道來拜訪,可到了這裡,卻是這般景象,請問姑娘這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