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碩轉頭望向蘇秦，含糊開口。
“蘇……少爺……你就這麼……看著我……不表示……表示？”
蘇秦沒說話，眼神憐憫。
看到蘇秦的眼神，楊碩心中怒火中燒。
就是這種淡漠，一切都不在乎的表情，讓他最為厭惡。
“蘇糖……看看……我們的……蘇……少爺，他好像……不太在乎……你呢！”
蘇糖還是不說話。
蘇秦自顧自的掏出了一麵鏡子，對準楊碩，聲音略帶玩味開口道。
“楊碩，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覺得，你要是蘇糖，會選蘇秦，還是你楊碩？”
“再者說，就算你把我們三人打死，回去向你背後之人複命，你認為你還能活命嗎？”
“最後，按照你的計劃全部成功。你將我與蘇漢打殺，順利找到我隱藏的物資，並且蘇糖也答應跟你走。”
“可是你如今的模樣，怎麼在這個世界生存？不會被彆人認定為怪物嗎？”
“哦對，你可以說你找一個沒人找的到的地方，跟蘇糖過沒羞沒臊的生活。但是你能保證你背後的人不會找你？”
“我想，他既然能培養你，同樣也能毀了你。”
“到那時候，所受的痛苦與折磨而得到的一切，還沒等享受，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你甘心嗎？”
楊碩死死盯住麵前的鏡子。
鏡子裡的自己已經沒有了人樣，衣服已經被燒的隻剩一些碎片。
身體如同一座小山胸肌肥厚，仿佛最天然的護甲。
雙臂粗壯，站直身體後幾乎可以觸碰到地麵。
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眼眶凹陷，嘴巴突出。
就像是一隻……
黑猩猩！
“不可能……不可能……”
“這……不是我……”
蘇秦看著楊碩的變化。
有效！
根據蘇秦的推算，楊碩已經在白霧中待了兩個小時，哪怕之前在屋內待過一段時間。
但，那麼短的時間內，他不可能將白霧中的狂暴因素徹底清除。
而這些不穩定因素，就像是定時炸彈，在下次他再入白霧的時候，會以更猛烈的方式爆發出來。
在楊碩還未注射阿爾法藥劑之前，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如今藥劑內的汙染因子，加上長時間白霧的侵蝕，已經讓他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逆的變化。
要不是楊碩意誌力還算堅定，恐怕不用等注射阿爾法藥劑，就已經墮化為“屍惡”了。
其實蘇秦也不確定，他也在賭。
賭一個有意識的半人半“惡”，要比一個完整的“屍惡”殺傷力大。
成了，以蘇秦的經驗，對付一個普通的“屍惡”不在話下。
但若是之後再發生任何的變異，那麼就隻能祈禱有奇跡發生了。
蘇秦時刻著楊碩的變化，
此時，瘋狂的楊碩雙手抱住碩大的腦袋瘋狂搖頭。…。。
口中還在不停地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
“這……一切……不是真的……”
蘇秦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切，就是真的，鏡子裡的你是真實的。不要想試圖逃避，直麵你的內心！”
蘇秦的話語像是魔音貫耳，擾亂楊碩的心神。
“你……閉嘴！”
“我讓你……閉嘴！”
此時的楊碩已經來到蘇秦的麵前，身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他一把掐住蘇秦的脖子，目露凶光。
另外一隻手，一直捶打著腦袋。
蘇秦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
蘇糖與蘇漢想要營救。
但是蘇秦艱難的抬手往下虛按幾下，示意他自己能搞定。
蘇秦努力的吸一口氣，蒼白的臉色略微緩和。
“楊碩……放棄吧！你的路，已經斷了……”
“你！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