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念的話頭並沒有停下來,小嘴還在巴拉巴拉的規劃著。
“還有啊,咱們蔬菜基地擴建了,現在的人手指定不夠。現在吳嬸子自己照看著整個種植情況,這攤子要是再鋪大點了,吳嬸子一個人肯定照看不過來,至少得再提拔兩位小組長。
吳嬸子已經有經驗了,工作期間兢兢業業的沒有出過任何差錯,可以提升為小隊長。
另外啊,以後咱們蔬菜種植基地的業務量增加了,總不能一直讓村裡會計兼職吧,咱們蔬菜種植基地也得單獨找個會計。
會計這個活也不是誰都能乾的,必須得細致,至少得是高中畢業的學問吧,要不這帳哪能算的明白呢?
陸子文陸同誌就是高中畢業,平時為人甚是沉穩,算術更是一絕。最重要的是,陸同誌他是從咱們一線工人鍛煉上來的,對咱們的蔬菜種植基地各個方麵都更加了解,更方便做這個工作。
還有啊,這以後業務量大了,工人也多了,這公分記錄工作也得單獨分出來吧。田裡的帳已經夠不好記錄了,再添上這邊的活計。真不是我說你啊叔,你這不是難為記分員的嘛。
正好咱們這邊李文秀同誌也是高中畢業,那字寫的工整清秀的,一點兒都不用擔心記得帳讓人看不清。
而且啊,李文秀這位女同誌平時也比較沉穩細心,最適合做這種文書工作了。再說了,李文秀同誌也熟悉咱們一線工作,不怕有人鑽漏子。”
許仁德的嘴角抽了抽,“好家夥,你的意思是一共提上來仨人,這仨人哪個和你的關係也不淺吧?”
“我這是舉賢不避親。”
喬念念理直氣壯。
“叔,我還沒有說完呢。這陸同誌也是有自行車的,他要成了蔬菜種植基地的會計了,回頭二強哥送貨送不過來,那陸知青能好意思不去幫忙?
還有吳嬸子,您是不是忘了這幾年春耕秋收的時候用沈同誌單位裡的大卡車的事情了?”
許仁德有點兒無法反駁,“可沈延平他也不能專門替咱們送貨啊。”
“那沈同誌走南闖北的,認識的人脈是不是多?”
喬念念繼續跟許仁德分析,她今天必須得說服老頭,要不絕對不能要老頭走。
“咱們蔬菜種植基地可是全公社獨一份,甚至是全縣城獨一份。叔,難道您就甘心這生意隻止步在咱們槐花公社?
這冬天裡,整個遼省缺綠葉菜缺的人都要乾巴了。咱們有這個技術,公社也給了咱們這個機會,您難道就不想為整個昌平縣做奉獻?
不是我說您,我剛誇您思想覺悟高,您不能掉鏈子啊。那沈同誌和哪家廠子沒有來往?咱們要想開拓咱們的業務,不還得靠沈同誌牽線搭橋?
再說了,就吳嬸子那乾活勤快麻利勁,你就去問吧,誰不誇吳嬸子乾活利索?就是不看在沈同誌的麵子,我覺得吳嬸子也能勝任這份工作,根本不帶一點兒徇私情的。”
許仁德……許仁德給人做了一輩子思想工作,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做思想工作了。
他想啥,他的cpU都快乾燒了,他已經完全陷在喬念念畫的大餅裡了。這會兒的許仁德那叫一個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衝到公社,讓公社主任趕緊給他批地。
喬念念見許仁德意動了,又給加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