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直以來信任有加、視為左膀右臂的劉思思竟然不可靠嗎?
猴子一時間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猜測嚇了一大跳,雙眼瞪得渾圓,宛如兩隻巨大的銅鈴,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喬念念,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該不會......該不會真的是劉思思吧?”
猴子顫抖著嘴唇,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起來。
要知道,在這偌大的廠子裡,除了他們幾位股東之外,如果非要論及誰跟他走得最近,那就非劉思思莫屬了。
畢竟,劉思思的辦事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猴子平日裡沒少對她委以重任,全力支持她去處理各種事務。
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隻要廠子能夠蒸蒸日上,效益越來越好,作為股東的他們自然就能拿到更為豐厚的分紅。
所以,從利益角度出發,這些股東們幾乎沒有任何理由去充當那個令人不齒的內奸角色。
至於說他們是否曾經動過自己出去另立門戶,然後獨自享受更多利潤分紅的心思,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且不說這樣做所要麵臨的風險極大,單單是重新建立起一個新廠所需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就足以讓人望而卻步了。
而且廠子裡的股東們除了自己和吳桂芬,都是一群剛畢業的大學生而已。
且不說有沒有錢再辦一個廠子,就單是這個辦廠子精力也是沒有的。
所以除了劉思思,猴子再也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喬念念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在她看來,劉思思向來都是一個對待工作兢兢業業、儘職儘責之人,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竟然會做出背叛廠子這種事情來。
“我的直覺告訴我,絕對不可能是她!”喬念念一臉篤定地說道:
“想當年,她與那個男人結婚的時候。如果說得委婉動聽些,可以說是娘家人看著兩個孩子情投意合,緣分使然,佳偶天成;
但如果要講得直白露骨點,那可真是她那娘家人為了那筆沒多少的彩禮錢而被娘家當作商品一樣給賣出去的啊!”
喬念念頓了頓,接著回憶起曾經與劉思思閒聊時的情景:
“我以前跟她閒聊的時候,就發現儘管她平日裡性情溫和,對誰都和和氣氣的。
但隻要一提起她的娘家人,她便會氣得牙關緊咬、怒目圓睜。想來她對那些把自己當成搖錢樹的親人早已是深惡痛絕了吧,又怎會甘願為了他們去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呢?
更何況這件事若是東窗事發,她肯定是沒辦法繼續留在廠裡工作了。
我不相信她會不明白,就她那螞蝗一樣的娘家人,隻能共富貴不能同苦的。等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了,一定不會再認他這個閨女的。就算是讓她回家,也隻不過是再賣他一次。
以她的頭腦,肯定不至於這樣愚蠢,這點事情都想不通。”
說到這裡,喬念念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還有她那個前夫,簡直就是她這輩子不共戴天的仇敵!
當初,她那前夫每天對她不是打就是罵的,如果僅對她一個人這樣,她思想保守忍了也就忍了。
可那個男人甚至這幾次都想還沒出月子的閨女給扔了。就那個男人這樣畜生的樣,彆說是其他原因了,單就衝著她對女兒那份深沉的母愛,我覺得她無論如何都絕不會與她的前夫狼狽為奸、同流合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