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將秦小婉托付給鄰居家的趙大娘,和南陽府的落捕頭一起去了衙門。
怡紅院的王媽媽已經跪在大堂上了,看到秦少白立即叫起冤來。
秦少白站在那裡,瞧著王媽媽鼻涕眼淚一大把,又哭又鬨的樣子實在滑稽,差一點就笑出聲來。
“大膽秦少白,見到本官還不跪下?”堂上的那人驚堂木一敲,秦少白渾身一顫,這才想起,他現在身處的這地方叫大宋,堂下的人不管有沒有罪都要跪著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無可奈何,膝蓋兄,這次我們隻能入鄉隨俗了。
“堂下所跪,是否南陽縣人秦少白?”
這聲音甚是洪亮,很有幾分正義凜然之氣。
膝蓋正好有些疼,得換一個姿態再跪。
秦少白挺了挺身子,將重心移到了另一隻腿上。
抬眼處,隻見一張方正嚴肅的臉,身上穿著的是縣官的官服,右手握著那驚堂木,眉眼濃黑閃亮,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腿又酸疼了。
這真不能怪他,他從出生後就沒有跪過,現在不僅要跪,還要跪這麼長時間,不累才怪。
扭來又扭去,終於找到了一個自然感覺良好的跪姿,屁股完全地坐在了兩隻腳上,身子的重心也往後移了移。
嗬嗬,彆說這瑜伽的坐姿還真是有用,真的感謝平日裡木清怡逼著自己陪她做瑜伽。
想到木清怡,秦少白心裡不由地一酸。
這個他就要娶來當老婆的女子,知不知道他已經穿到了八百年前。
“青天大老爺。”王媽媽已經在那裡悲愴地叫起冤來,“這秦少白,明明昨天已到我家將他女兒賣了給我,誰知道他今天竟是反悔,還將我給打了。”
“秦少白,王媽媽所說,可是事實。”堂上那人,洪音又起。
秦少白猜了猜,這縣官看那眉眼,也應該是個明理之人,總不至於公然在大堂上支持人賣兒賣女吧。
所以,他搖了搖頭。
怕那堂上老爺不相信,又加了一句:“這位老爺,俗話說得好,虎毒還不食子呢,我秦少白雖然一窮二白,卻是有良心的人,怎麼可能賣掉自己的親生女兒。”
堂外聽審的觀眾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秦少白以為他們是在讚同自己的說法,回轉身,抱拳表示謝意。
“秦老酒,你為了酒,連自己的女人可以賣的,還會在乎你的女兒啊?”
“就是,上次你向我借銀子賭錢,要不是你運氣好,你早就把你的家娘子賣給我抵債了。”
“不是說秦家小嫂子失蹤了嗎?我看八成也是被這秦老酒給賣了。”
我操,秦少白他可沒想到他的宿主竟是這樣一個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的一個渣渣啊。
要不是他現在就是這個渣渣,他一定是要把這渣渣給打得半死。
驚堂木一響,台下鴉雀無聲,秦少白也被嚇得一哆嗦,屁股離了腳,規矩地跪了起來。
“秦少白,我再問你,王媽媽所說,可是事實?”
“回大老爺,那不是事實。”秦少白想明白了,自己是一定要把這宿主做的造孽的事給挽救回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把小婉給救下來。